对于大多数人,当然了我说的大多数人也包括了我,我们都喜欢那些简单的,不用动脑的,那些理所当然的事情,比如爱和物质,我们选择物质作为基础,爱是物质之后的东西,比如一个人先在生活里做自己还是去做那个大多数人可以接受的那一个,陷入逻辑漏洞和必须二选一的境地中,可是物质和爱是一个东西吗?大多数人接受的,是什么样,我们到底确定吗?

我在送走张先生后,打算不写咨询记录了,我要在别人起床的时候,缓缓的睡够5个小时,起来的时候呆呆的,脑子前面有一层雾一样,我冲了个澡,就开始准备下午的群体咨询互助会了,互助会是一群有酒瘾的年轻人,后来我发现了酒对于他们来说是逃离现实的钥匙。

下午4点,大家都来齐了,我冲上一大壶茶水,我们围绕着茶水壶席地而坐,有4个人,我对其中有个女孩子影响深刻,她之所以有酒瘾,完全是因为她小时候原生家庭的原因,她有一个酒鬼父亲,父亲喝酒之前是一个抑郁不得志的中年男人,在喝了酒之后却化身为一个武统家庭的暴君,在我第一次做咨询的时候,这个女孩和我说了一句话“咨询师,我父母给我取名叫胡蝶,可是,我觉得已经死在了那个茧房里,我是不是永远只能做一只虫子。”她说完,低头扣着手指,她的大拇指,拇指皮被她扣了一半多,小女孩很漂亮,放在人群里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来,在后来她邀请我体验了一天她的生活,我看着她开心的喝酒,然后慢慢的开始笑容融化到了酒杯里,透过毛孔挥发到了空气中,酒过三巡之后,我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她,她蜷缩在地上,身边放着零碎的酒瓶,小小的身躯在角落抽泣,呜咽的声音,断断续续的打穿空气,传到我的耳边。

我蹲到了她的身边,给她递了纸,她道了谢,深深吸了口气,我看着她提问道“你为什么哭呀?”

“因为我觉得我自己有点搞笑,你看看我的那些朋友,在学校就混的很好,现在毕业了,他们依然很快乐,该做什么都做了,工作稳定,有自己的家庭,我看看我自己好像,什么都没有。”她的眼泪留下,没有任何的哭泣声音。

我坐到她的旁边“我和你说一个故事吧。”

说完我把纸巾全部拿给她,继续说道“所有的好故事都有一个烂俗的开始,我的没有,说有个小孩,在童年得了一场大病,在他去世后,变成了一个幽灵,他想和每个人好好的道别,其中经历了很多的磨难,好了说完了。”

我看着她,她一脸疑惑看着我说道“啊!这就没了,经历了什么困难嘛?”她的情绪慢慢稳定下来。

我继续说道“其中有一次,他和他的幽灵朋友去学校,他和他的幽灵朋友说道,我的老师肯定记得的我,因为我总是第一个回答问题,虽然有很多时候不对,可是我知道我的问题只是不是这个问题的答案,总有一天我会找到我要的那个答案的问题的。”

“我不太听得懂。但是我感觉很治愈我。”她说道。

“他们去见了很多人,和很多人道别,可是最后发现,其实有些人,他觉得很重要的人,根本就不记得他。”我说道。

“那那些发生过的事情了?”她看着我问道。

我站起来,佝偻着我的背,学着一个拿着拐杖的老头“过去是一段历史,明天是一段谜团,现在才是天赐的礼物,过去虽然重要,但是现在才是可以改变的。”

她单膝跪地,手抱拳“师傅我悟了。”她说完我们同时大笑“好了肚子饿了走吧去吃个夜宵。”我说道。

从那天之后,她喝酒之后不再是小声抽泣,而是嚎啕大哭,并且大声的说出自己的委屈,在我看来我觉得是一个超级好的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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