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下下子无奈的笑了笑,才知道原来现在小年轻约会吃饭竟然都喜欢这种洋食的口味。

公寓的下面,正有一伙人说说笑笑的向着公寓的楼梯走去。

夜已经深了,灯光灰暗,下子看不真切。

她给自己点起了最后一根香烟,想要抽完这根就回去。

晚风捎来楼下那一伙人的痴言痴语。

森下下子不仅看不真切,也听不真切。

她开始莫名的焦躁,因此大口的吸了两口烟。

呛的她一直咳嗽。

距离她抽完这一支烟还有一半,楼下的一伙人已经是顶不住了,歪倒在楼下,对着地面的下水道吐了起来。

其中一个人一边吐,一边还双手合十,对着下水道道歉。

另有一个人,距离不远不近的跟着他们。

森下下子揣测着这个落在后面的人,应该就是那种朋友聚餐,有一个不喝酒的兜底的人。

这个人负责给大家安全的送回家。

走廊里的声控灯灭了,下子嘴前的火星闪烁。

那伙人吐完了之后,吵闹着,向着楼梯走去。

下子嘴里的香烟升腾,她已经看不见他们,只能竖起耳朵,听着他们的脚步声。

杂乱,沉重的脚步声,混着喝多了人的痴语。

一步步。

声音已经将下子走廊里的声控灯震亮。

下子的烟已经见了底。

她弹了弹烟灰。

忽然见到那伙人停在了这一层。

原来是和自己一层的邻居。

那伙人见到下子也是吃了一惊。

他们没预料到这么晚了,还有人在走廊里。

以为是自己吵醒了邻居,纷纷对着下子点头哈腰。

下子什么都没说,掐灭了烟头,放进垃圾袋。

对着那伙人点了点头,紧了紧大衣。

森下下子站起身,转身,压下门把手,拉开,走进家。

再次把手放在门把手上,拉回,关门。

她想了一下,伸出另外一只手,放在锁销上,准备上锁。

就在这个时候,她那只压着门把手的手忽然失力,从门把手那里传来了一股巨大的冲力将她的手吃痛荡开。

门已经被人从外面拉开。

那熟悉的面容,宛如梦魇一般,如今再一次回到了她的眼前。

哪里还有什么不喝酒送人回家的人。

她的全身已经僵硬,仿佛被人冻住了。

那正是她的前夫。

她忽然反应过来,正要尖叫,前夫却说:“别喊,我找你借些钱,借完就走,最后一次了。”

森下下子坐在了玄关上,将脚上的高跟鞋脱下。

前夫观察到了她脚上的高跟鞋,没有说什么,走进室内,关上门。

将门反锁。

森下下子见到他反锁上了门,也没说什么。

她披着大衣,坐在玄关上,并未起身。

前夫站在门前,对着玄关,也没有动。

一时间二人都没有说话。

距离入冬已经不远,温暖热烈的夏已远去。

秋日的凉爽全然不见,只听得秋风哀嚎呼啸。

森下下子紧了紧大衣,刚刚林羽就坐在此处。

若是之前,这会她一定已然给他拿了钱。

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她拿出钱换来自己和女儿的一时之安。

不然还能怎么办?

不给他钱,她又如何保护的了自己和芽衣?

然后再换个地方租,挣了一些钱,再交出一些钱,再换个地方租。

他只要钱,拿了钱就会走。

她和女儿就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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