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江垭有记忆起,这个看着像工艺品的琥珀一直被她挂在脖子上,平时思考问题时手会下意识抚摸它,里面封存着一只蚊子,整体是红色看着似乎有些浑浊,外壳上可见几条细细的裂纹,被她长久摸索后更加不显眼,
古书“山海经”中就曾记载,琥珀,佩之以无疾,就当成未曾谋面的亲人对自己的祝福,
这块琥珀伴随着江垭重生到这里,就在江雅的脑海里扎根,刚重生时恍恍惚惚直到最近三月才发现琥珀的存在,白日里家中有人时,自己努力扮演小孩,夜里和她同睡的姐姐睡着后才敢观察,可无论江垭如何努力琥珀也未曾移动分毫,
更在心中中二的默念系统~老爷爷~金手指……精疲力尽之下只能无奈放弃,
天色朦胧时,父亲在前面拖着木板车两个哥哥在旁边帮忙推着,母亲和姐姐两人挎着竹筐赶在车前推开了院门,母亲放下竹筐从窗户旁向屋内望去,看到江雅和弟弟还在睡,便叫上姐姐进了厨房,父亲和哥哥们把车上的麦子卸下来放到檐下以便明日脱粒晒干,最近天气好,要赶在落雨之前晾晒干还要送到镇上去给官府交税,余下五六百斤要吃到明年新粮收割之后,
江垭在院门开后就已经醒来,一摸脖子上汗津津的,弟弟在中途醒来过一次,七个月已经开始吃辅食了,喂他喝了午时留下的米糊,换过尿布后又睡着了,
拉开屋门,吱呀一声响,江垭三头身扶着门边走了出来挨着叫过父亲和哥哥,把晾在堂屋大碗中的的温水双手捧着端到院子里父亲旁边,
“爹爹喝水”,父亲回过头黑红的脸上布满汗水,脸上带着微笑边伸手擦汗边接过碗,
“二丫真乖”父亲喝完后把碗顺手递给大哥,
“去大虎二虎喝点水休息一下”大哥接过父亲的碗那张和父亲相似的脸上露出憨笑,
二哥已经等不及的窜进屋中拿着水壶边走边喊“渴死了”的走出来了,江垭抿嘴微微一笑跟着母亲后面走进厨房,
喊着“娘我来帮你烧火”。
夜里在父母的催促声中进入睡梦……
四年……
这几年随着江垭的年龄长大母亲也不再限制她的活动范围,从以前的只能在屋子旁边走动到现在也跟着父母去田间劳动,农闲时带着弟弟在山脚下捡些柴火,
大姐已经出嫁一年多,临近小年前姐夫陪着回来过一天,已经怀孕八个月肚子看的江垭内心担忧不已,
十七岁的年纪在她前世还是个学生,大多数同龄人整天担忧的不过是零花钱够不够花,在这里15岁笄礼后就开始相看人家,江垭开始为自己暗暗担心,虽然自己才七岁但是看到姐姐的例子自己也要默默的做准备了,
前世年越30还未成家,也不是不想找,朋友介绍过两个,处过几天就感觉不合适的,后来想想还不如自己一个人自由自在,不想随便加入别人的生活,也默默抗拒别人进入到自己的私人领域,想着要是如大姐一样心里就默默抗拒,
最近家里计划着年后开春,在西边再盖一间房,大哥现在也开始相看人家,成亲后总不能和兄弟挤在一起,
昨晚落了雪院子里薄薄的一层,江垭正在院中扫着雪,回忆起昨晚听到父母的断断续续的讲话,泥胚是平时储存下的请人帮忙一天两顿饭加上工钱差不多二两银子就够了,大哥相看的人家彩礼要三两银子加两袋粮食,还要给新人准备两身衣服……
不知是重生的缘故还是脑中琥珀的原因,现在的江垭比前世感觉耳聪目明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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