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庭桉虽然觉得疑惑,但也来不及深思,逃命要紧,抬脚就准备往外走,沈怀夕一把拉住了他,问道:“殿下,我们就这样出去吗?您身边就没个暗卫什么的?万一出去遇上绑匪,您能打的过吗?”沈怀夕眼带忧色,赵庭桉拍了拍她的手臂,宽慰道:“放心,今日虽未带暗卫出门,但青竹发现我不见了第一时间便会来寻我,而且肯定能寻到我。只要在那之前我们撑住,就能得救。”看着赵庭桉笃定的神情,沈怀夕将提醒的话又咽了回去。
两人出来后发现自己正身处一片竹林中,这个屋子应当是废弃的猎户使用过的屋子。两人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围,一边快步往外走。刚走出两步,沈怀夕就听到极其细微的“咻”的一声。她目光一沉,假装崴了脚,一把将赵庭桉拽倒,“哎呦。”
“你怎……”赵庭桉话还没说完,回过头就看到一支短箭插在离他不过五指开外的地方。
“有埋伏!”赵庭桉也顾不得那么多,拉起沈怀夕就跑。沈怀夕一边假装害怕的尖叫,一边听声辩位,不着痕迹地护着赵庭桉躲过了暗箭的袭击。
跑出一段距离后,放箭之人终于消停了,本以为可以喘息一阵,没想到一个黑衣人持剑拦在了他们正前方。沈怀夕眯着眼看了看,此人的身手远高于将他们绑来的那两个匪徒。
“殿,殿下。”沈怀夕刚想往赵庭桉身后躲,赵庭桉就伸出手将她护在了身后,压低声音道:“等会儿我冲上去,你就往反方向跑,不要回头。”沈怀夕一愣,看着他的侧脸,有些恍惚。
“就是现在,跑!”赵庭桉将她用力一推,自己赤手空拳地冲了上去。沈怀夕一咬牙,头也不回地开始跑。赵庭桉是赵子平的儿子,赵子平杀了她全家,所以今日赵庭桉替她挡这一劫理所应当,况且这些人本就是冲着赵庭桉来的,与她无关。沈怀夕如是想着,越跑越快。不过她忘了这林子里不止一个人,没跑多远她就遇上了那个放箭的家伙。
“我不认识你们,你们要抓的人也不是我,放我走吧,我保证什么都不说。”沈怀夕颤抖着声音恳求道。然而对方一言不发,搭箭,拉弓,发射,一气呵成。只是那箭还未离弦,射箭之人的气管就被割开了。他睁大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前方,他身后的沈怀夕手持赵庭桉的那根发簪,神色冰冷。“我说了,让我走。”沈怀夕看着倒下的黑衣人,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刚转身,她的耳朵动了动,有人来了?她屏气凝神,应当是一群人,听脚步训练有素,极有可能是来救赵庭桉的。沈怀夕看了看自己脚边的尸体,想了一会儿,取下他的面巾,折返了回去。
赵庭桉本就中了秘药,浑身无力,与黑衣人过了几招之后更是力不从心,接连后退。沈怀夕赶回去时,赵庭桉已经浑身是血的半跪在地上,意识涣散。“废物。”沈怀夕薄唇轻启,语气冷淡,绑上面巾冲了上去。
“你是什么人?不要多管闲事。”黑衣人剑指沈怀夕,警告道。
“我最讨厌被人用剑指着。”沈怀夕不悦地皱了皱眉头。
黑衣人盯着她的衣着打量了两眼,突然反应过来,“你是刚刚……”话音未落,只见沈怀夕犹如一阵风一般快速略至他眼前,他的胸口被自己的长剑穿透。
“聒噪。”沈怀夕不耐烦地擦拭着手上的血迹。她看了一眼已经倒下的赵庭桉,又看向远处跑来的人影,随手抓乱了自己的头发,躺在了离赵庭桉十米开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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