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瓮中捉鳖,假死逃生。”沈怀夕和赵庭桉几乎异口同声地说道。

“你们俩不是夫妻这话该不会又是在诓我吧?”熊傲天怀疑的眼光在两人身上打转,也让原本沉重的气氛轻松了一些。

沈怀夕没好气地回答道:“放心,没骗你。”

熊傲天还想张口说些什么,白恨天用手肘捅了捅他的腰,截住他的话头说道:“我们该如何做?”

沈怀夕没有说话,她在等赵庭桉开口。既然赵庭桉跟她想法一致,那么他心里肯定也有了详细的计划,有时候锋芒太露不是好事。

赵庭桉看了看沈怀夕,发现她没有回答的打算,思量着说道:“唱一出戏,把人都引进来。再表演个金蝉脱壳,让他们以为寨子里的人都死了。但这些士兵肯定不会一股脑从寨门涌入,肯定会从四面八方包抄。如何确保所有人都踏入了陷阱,才是关键。”想法很简单,可要真正实施却很难。所以赵庭桉才会这么犹豫,因为一着不慎,整个寨子的人都会陷入险境。

“摆阵。”沈怀夕缓缓说出二字。赵庭桉眼含深意地打量着她。

“何阵?”

“西域有一小族,名唤天罗。他们最擅长的就是利用各种阵法,使人深陷其中。有的阵法还会让人看到幻象。”

赵庭桉在听到“天罗族”时眼神一震,他死死地盯着沈怀夕,“你如何知道天罗族?”他心里依稀期望着一个答案。

沈怀夕淡淡答道:“公子忘了,我是漠西人。”

如果不是有漠西这个身份作掩护,沈怀夕也不会如此直接地提出“天罗族”。因为在这个世上,知道这个小族的人,应该只剩下两个了,一个是被囚禁在东山上的沈钰,另一个就是站在这里质问沈怀夕的赵庭桉。

“据我所知,天罗族从不与外族往来,更别说将本族的至秘阵法交给外人。”赵庭桉觉得沈怀夕的话漏洞百出,他拽着沈怀夕的手微微用力。

沈怀夕眉头一蹙,用力挣了挣,“公子,你弄疼我了。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我既然敢提出来,就有把握,我不会拿整个寨子的性命开玩笑。”

白恨天和熊傲天虽然不知道这个天罗族,但他们愿意相信沈怀夕。

“那就按三娘说的试一试。”

“对,试一试。大不了就跟他们拼了。”

“但是如果只有我一个人布阵,恐怕只能布一个。”这是沈怀夕最担心的地方,天罗族的阵法极其复杂,她没有时间在寨子的四周布阵。

“我帮你。”赵庭桉说道。

沈怀夕有些惊讶,她记得那个时候赵庭桉并没有学完。

“放心,我不会拖后腿。”赵庭桉补充道。

沈怀夕点点头。她吩咐大家把投石器搬到寨子中央,然后她和赵庭桉各带二十人去布阵,因为沈怀夕的眼睛原因,所以白恨天也跟着她。熊傲天则带着剩余的人准备暗器。他们将毒粉与灰土混杂在一起,用布包包起来,再绑在石头上。除此之外,他们还将裸露在外的木柱子刷上了火油。

一切准备就绪,只等敌军入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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