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一脚踹懵的刘三儿刚缓过神儿来,一看鸡没了一半也顾不上差点儿四瓣儿的屁股,真跟个狗崽子是的就扑上来抢鸡,被路惜一手怼在脸上,本就比她矮半个头,这么一被怼,刘三儿的手是左划拉右划拉就是够不着路惜嘴边的肉。

这般怼着人家路惜还气人,拿着剩下的一半烧鸡慢条斯理的一会儿啃一口,刘三儿根本撕吧不过她,待最后一口肉被冷路惜吃下肚,刘三儿这小子哇的一声蹲地上就哭了。

“卧槽不带这么欺负人的,逮只野鸡容易吗我,昨晚上在这雪窝子里蹲了一宿了都,今儿个连骨头都没嗦喽上一口,狗子你奶奶的,你不是个东西。”

眼瞅着这小子哭的哏喽哏喽的上气不接下气,路惜却是很损的在他身后往他的破棉袄上擦油,搽完手,刘三儿那小子更哭的快断气了。他就这一件儿棉袄,路惜这孙子居然当擦手抹布,太不是人了这孙子。

哎,她还没动手呢这小子就快给自己哭的快没了,觉得少了点儿乐趣,路惜用脚踢了踢刘三儿。

“我说,你家就剩你一个,给谁哭丧呢这是?”

“爷爷我哭死你个缺德的孙子····呜呜呜···你个孙子,还我烤鸡·····”

刘三儿个半大小子哭的赖赖唧唧,可看出是真伤心了,路惜嫌吵,又给了他一脚,本就蹲在地上,顿时刘三儿跟个球儿是的就折出去了。

这般滚了两圈,也许是伤心过度,又或者是哭的没力气,这小子居然躺地上不起来了,抽搭抽搭的吸着鼻子,忆童年,觉得自从他娘和老子死了之后他就跟个没人要的狗崽子是的谁都能踹两脚,连路惜这孙子都能欺负他。

呜呜,人生没乐趣了。

几脚给人家眼瞅踹的还自闭了,路惜依旧没有丝毫愧疚,反倒搬了块石头坐在他身边看热闹:“我说刘三儿,我这不也是帮你,大队里早就说过,不许个人私自在林子里猎野物儿,那都是公有的,人--民的财产,怎么着,你想吃独食,不怕大队长收拾你。”

“收拾你个瘪犊子,老子凭本事抓的凭什么不能吃,再说了,这不都让你造了吗。”

刘三听言一屁股翻起身来,盘腿坐在路惜对面,自认为像两军对垒的主将一般拿足架势,不能让眼前这心黑的孙子颠倒黑白。

“嘿,这你可不能赖我,你要不抓不烤,我也不能吃不是,还不是你先开了这个祸端。”

要说歪理邪说路惜那是一肚子,刘三儿一个村儿里没爹没妈的半大小子,哪能掰扯过她,几个回合下来,被气得脸颊发紫,恨不能以头抢地自证清白。

路惜看的挺可乐,伸手揉了揉肚子,实在是没吃饱,逗一个小孩儿也啥大意思,看着不远处的山脚,路惜舔了舔嘴角,欠欠儿的又神脚在刘三儿屁股上踢了一下:“别号丧了,在哪儿抓的,领我过去,运气好,今儿个还能开开荤。”

刘三闻言一搽鼻涕:“告诉你有个屁用,你不刚被人从林子里弄回来,要是让你奶知道你进去,怕是连我都得掉层皮。”

路老太太的慈祥那是只对着她的宝贝孙子,其他狗崽子想要粘上一点儿,那都得被老太太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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