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准备就绪,大队人马沿山路启程。

白天走官道,太平无事,当晚众人离开云州,来到汝州境内的一处官驿落脚。

明月当空,星汉灿烂,李桓独自一人凭栏而立,从驿馆的阁楼上俯瞰四野,默默出神。

“李公子。”一个侍女款款走来,恭声道,“公主有请。”

“没空。”李桓头也不回地应了一句。

“公主说,请您想清楚后果再回答。”

“我……”李桓暗暗咬牙,公主分明是在拿岳翎要挟他,犹豫片刻,没好气道,“我要在此值守,护卫公主安全,请公主见谅。”

侍女原地踌躇片刻,无声离去。

不多时,脚步声又从身后传来,李桓无奈一叹,满脸不耐地回头一看,竟是宁语真翩然行来,于是立马换了副谄媚的脸孔。

“师傅。”咧着嘴唤了一声,想到昨晚那匆匆一吻,只觉嘴边芳香犹在,心里不禁一阵瘙痒。

宁语真面无表情,来到他身旁,平静道:“昨日我问过豆豆,翎翎独自将他送来山庄,一切正常,并未遭受旁人威胁,公主应该没有把翎翎怎样,你不必太过担心。”

谈到岳翎,李桓心中旖念消散,轻叹道:“这个九公主甚是机敏狡猾,不见翎翎平安归来,我怎能安心。”

宁语真想了想道:“豆豆不在身边,翎翎独自一人,凭她的本事,不太容易受人要挟。我想,或许是翎翎自己还没准备好见你。”

“这到底是为何?”

李桓满心不解,叉着腰,有些烦闷道,“我们连孩子都有了,事情都到了这一步,我到底是犯了多大的罪过?那晚我到底把她怎么了?她为何连见都不肯见我?”

宁语真听得微微侧过身去,脸颊微微泛红,不动声色道:“反正是你种下的孽因,不管翎翎如何气你,你受着就是。”

“那她有气倒是冲我撒呀!我把自己吊起来,让她拿鞭子抽行不行?她不见我算怎么回事?”

李桓无奈摇头,突然想到什么,又皱眉问道,“师傅,翎翎在山上养胎一年,都是你在照应,对不对?她肯定什么都跟你说了,你跟我说实话,她到底想要我怎样?

还有,这么久了,你为何不通知我们翎翎有孩子的事?即便找不着我,也大可派人知会一下庄里啊,我爹娘知道了还不立马把她们母子接下山来好生照应,哪会让他们受半点委屈?”

“这……”

宁语真一时语塞,不知如何辩解,脸上红霞更盛,好在天色较黑,看不出来。

最后索性一跺脚,回头瞪了他一眼道:“你还有脸埋怨我?归根结底还不是你借酒撒疯惹的祸!懒得跟你多说,等见了翎翎自己问她吧!”

说完就欲转身离去。

“哎!你怎么说不到两句就要走?再陪我聊会呀!”李桓一把拽住她胳膊。

“放开我!”宁语真将他贼手甩开,瞪他道,“少跟我动手动脚,成何体统!”

“好好好,徒儿错了,师傅莫怪。”李桓嘿嘿一笑,往后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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