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袁梦和郭琼回来了,小家伙看到妈妈后伸手要她抱,袁梦却先走到陆星蕊身边,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陆星蕊抬头看向郭琼,郭琼却觉得颇为紧张,陆星蕊问:“你买的玉坠呢?”郭琼从包里掏出一个树叶型玉坠,陆星蕊让她放桌上,郭琼就把玉坠放到她面前的桌上。

陆星蕊拿起玉树叶看了一眼说:“玉质不错,是俄罗斯碧玉,不过没必要让和尚开光。”郭琼却说:“师父,刚才那和尚说了,玉器必须要在佛前开光才能佩戴的!”陆星蕊告诉她:“那只是想赚你开光钱罢了。”郭琼颇为不服解释说:“不是啦,我之前也听说过这种说法。”

陆星蕊问:“你知道中国玉文化有多少年了吗?”郭琼摇头表示不清楚,陆星蕊让她上网查看,看完后郭琼惊讶地说:“居然有7000多年历史了啊!”陆星蕊接着问:“我之前跟你讲过佛教传入中国也就2000多好吧!第一个寺庙就是洛阳白马寺。”郭琼点点头表示还记得。

袁梦笑了起来说:“你还不明白吗?佛教传入中国才两千多年,而玉文化却有七千多年了,前五千年没有佛教时,中国人不也一样玩儿玉吗?”陆星蕊点了下头说:“玉是本土文化,而佛教来源于印度,中国文化为什么非要经过印度宗教开光才能佩戴呢?如果哪天基督教盛行了是不是玩玉钱还要经过洗礼才能玩儿?”

陈羽振点头说:“我记得前阵子去灵隐寺,我想上香,修圆却说有心就行,与其对着这些泥塑木雕的佛祖上香还不如多做些有意义的事儿。”郭琼恍然说:“我明白了。”陆星蕊见她明白了,把玉树叶放在桌上让她拿回去。并告诉她玉不过手的规矩和道理。

郭琼开心地说:“看来还是有师父的好,能教我这么多知识。”此时陈素柔又伸手要袁梦抱,袁梦从陈羽振手中接过女儿柔声对她说:“宝宝最喜欢跟妈妈一块儿啦,对吗?”陈素柔笑了起来。郭琼看着有趣,也伸手要抱她,谁知陈素柔把脸往袁梦胸口一钻,小手往后一甩,似乎是说:我妈妈在这儿呢,不要你来抱。陈羽振和陆星蕊等人都笑了起来。

郭琼嘟着嘴对陈素柔说:“还亏姐姐给你带了好吃的呢!哼,不给你吃,给勋杰吃了。”随后抬头问袁梦:“梦梦姐,你太坏啦,刚才怎么不阻止我开光啊!害我白白花了500块钱呐!”袁梦吐了下舌头并不说话。陆星蕊解释说:“她当然不能当面说了,那不是得罪了人家了嘛!”袁梦才说:“就是咯,我咳嗽了两声你也没领会我的意思。”

郭琼赞叹道:“师父,你怎么连玉都懂啊,我太佩服你了。”陆星蕊指了指旁边说:“咱隔壁住着一位玉器大师呢,有空请他来给你讲讲和田玉产地和产状。”郭琼迫不及待追问,于是陆星蕊简约跟她说了和田玉四大产地分别是新疆、俄罗斯、青海、韩国。又讲了四大产状,所谓产状则是和田玉被发现时的状态有籽料、山流水料、山料和戈壁料。

陆星蕊见她听得入迷,于是又解释:“所谓籽料,就是亿万年前的山料经过地质运动滚落到河里的,经过河水亿万年冲刷才叫籽料,山料则是直接从昆仑山上开采的,山流水料则是介于山料和籽料之间,时间不如籽料那么长而已,最后散落在戈壁滩经过风化的就是戈壁料了。”

郭琼疑惑的看向手中玉叶,陆星蕊说:“放心吧,你这块是真的,里头结构还挺紧密的。”随后拿起手机打开电筒用侧光给她看玉的结构。郭琼看后决定周末去向张玉德请教和田玉文化。陆星蕊发信息给张玉德说了此事,谁知过了三分钟张玉德便按响了门铃。

进门后张玉德笑着问:“谁要跟我学玉文化?”陈羽振先招呼他坐下,等他坐好后郭琼问:“张叔,开采玉好玩儿吗?”张玉德看了她一眼说:“以前挺危险的,一点儿也不好玩,后来有了苍穹之珠安全系数大大提高才变得好玩儿起来。”说完他掏出手机把矿区艰险的山路让她看。

郭琼见到那么窄的路,心中也暗自惊惧:这也太难走了吧!张玉德看出她害怕的神色后拍了拍陈羽振后背,陈羽振也拍了拍他,两人相视一笑。随后张玉德从包里掏出几块和田玉,教她什么是水线,什么是棉点,各个产地的结构有何不同,又讲了熟白油糯分别该怎么欣赏之类。

其实和田玉欣赏鉴定并非难事,只是没有人指点一个人瞎研究才摸不清门道,加上陈羽振家里和田玉也不少教材充足,郭琼很快也知道了通过结构和油性来判断产地了,她笑着说:“之前一直以为要透的才好,没想到是我想错了。”张玉德点头说:“确实如此,好多新手在一开始时都会选透光性好的,这么一来往往会选择青海料。”

袁梦问:“德叔,日本天皇那块勾玉是什么玉?”张玉德看着她问:“日本天皇也有玉吗?”袁梦点了点头,陆星蕊解释:“古代日本受汉文化影响很深的,那块勾玉全名叫八尺琼勾玉也是传国三神器之一,分别是草雉剑,八尺镜。”她话音刚落郭琼一把抱住她说:“师父,您太棒了,连日本文化都了解。”袁梦笑了声说:“何止,你师父还了解西方文化呢!够你学的了。”

张玉德起身准备回去,陈羽振送他去隔壁,到了陆星辉家后,陆清乾他过来立刻打招呼,陆星辉问:“老弟怎么跑我这儿来了?”陈羽振笑着说:“我那里现在是三个女人一台戏,我还不赶紧来这儿躲躲清静?”吴霜婷说:“你家勋杰是怎么培养的?小小年纪就发明了内稳仪,是不是你发明了故意让给他的?”陈羽振接过张丹芹递来的茶喝了一口说:“嫂子,我真是在他发明后才知道的,要不是星蕊告诉我我还不知道呢!”

陆清乾叹了口气说:“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说完掩面擦了擦眼角。陈羽振问:“你怎么了?”张丹芹说:“师父。”陈羽振说:“现在在家里,叫姑父就行。”张丹芹继续说:“您看他现在的身材,妥妥一个油腻大叔,上周他发现自己套上自由之翼无法飞起来了。”陈羽振跟着叹了口气说:“你减肥了还有机会,而我,这辈子都不能再驾驶苍穹之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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