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切都只是沈言的猜测。
具体这玩意怎么使用,得去问问沈谏那个从玉京来的才能知道。
将肉瘤重新用麻布包好后,沈言躺在了自己的床上,昏沉睡去。
……
清晨,粗壮的老槐树在风中摇曳。
沈谏是被疼醒的。
沈言的那一拳,断了他八根肋骨。
虽然昨天夜里王供奉请了宁远县里最好的大夫过来给他们几人疗伤,但这里毕竟不是玉京,随随便便搞一颗丹药,再睡一晚就能痊愈。
这样的伤,最起码要养十天半个月。
而沈谏的几个狗腿子中,刘云伤的最轻。
他只是被沈言狠狠抽了一巴掌,掉了一颗牙齿。
不过他很聪明,直接装死躲了过去。
沈谏身上缠满了白色的绷带,靠在床头,一想起沈言,就气得浑身发抖。
但想起昨天夜里,他那宛若鬼魅般的身法,让他心里又生出了些许畏惧。
“少爷,您别太生气了,身体要紧。”
刘云坐在沈谏的床边,手里端着一碗用于治疗伤筋动骨的苦药。
“那沈言多半是在暗地里偷偷跟石子阳学了几年的武学,又仗着您没有实战经验,才敢这样对您。
他将侯爷的禁武令当耳旁风,即便他的武学天赋再高也没用,一会老夫就写上那么一张条子,差人送往玉京,到时有沈言好受的。”
沈谏气愤地说:“还要写他无视家规!用下贱手段偷袭兄长,把我打成重伤!这件事,可万万不能忘记。”
刘云连连点头,眼里流露出一丝阴狠:“这是自然,到时两罪并罚,可不只是打断腿那么简单了。”
听到刘云这么说,沈谏的心中才好受许多,心中幻想着沈言被父亲打断双腿的凄惨模样,端起那碗,一口就将苦药喝了下去,随即在刘云的搀扶下,缓缓躺了下去。。
随后,刘云便退出了沈谏的房间。
而就在他离开后的不久,一个沉稳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缓缓把门推开。
“刘师,还有什么事吗?”
躺在床上的沈谏发出虚弱的声音。
见来人不说话,沈谏睁开眼。
入目,就是沈言那张平静的脸庞。
霎时间,惊恐之色从他的眼底溢出。
“沈言!你……你……你想要做什么?”
沈言抬手摸向衣袖。
这一幕,却在沈谏眼里,以为他是要动手,躺在床上猛地一颤。
牵动了腰腹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我又没要揍你,你那么害怕干嘛?”沈言平静地道,从衣袖里取出那个用麻布包好的肉瘤。
他将麻布解开,那颗仍在微微颤动的肉瘤,就这么露在了沈谏的眼里。
沈言原以为,自己这九哥能带着几个八品护卫,从玉京不远千里来到这宁远县,虽然目的可疑,但怎么说也是经过了永安侯府多年的熏陶,心思应该会是缜密一些。
却没想到,他是个初出茅庐的愣头青,是个压根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蠢货。
能在这妖魔作乱的大景王朝,不远千里顺利抵达这宁远县,只能算他命大。
“这是什么?”
沈言将肉瘤递到沈谏面前问道。
沈谏盯着躺在沈言手里的肉瘤,眸光肉眼可见的颤抖了一下。
“这是妖元,你是如何得到的?”
“还能怎么得?宰了一头大妖,从他肚子里掏出来的。”沈言淡淡地道,随即声音冷了下来,“我问什么,你回答什么,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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