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柳州城去往宁远县的官道上。
“六大人，也就是说，即便只开一脉，实力也会有所增长？”
“是。”
六子依旧闭目养神，“也不是。”
“这又怎么解释？”
沈言微微皱眉。
此前，六子就跟他说，每开辟一条奇脉，就能将体内部分气血之力，转化为精纯的真气。
相当于一辆人力脚踏车到电瓶车的转变。
“因为真气与气血不同，刚开脉的时候，你对真气的掌控还处于一个摸索阶段，即便体内有了真气，也无法很合理的运用。
在这种情况下，体内的一部分气血转化为了真气，导致气血总量减少，如果天赋不够高，短时间内你又无法合理运用真气。
那这段时间，你就会比未开脉前弱上一些。”
“当然，若是天赋强如陈大人，每开一条奇脉，都是实力的增长。”
陈文景……有那么厉害吗？
“那陈大人，他现在已经迈入六品蜕凡之境？”
六子摇摇头：“这倒没有，不过八脉也开了六脉，估计再要两三年，就能迈入那蜕凡之境。”
沈言微微点头。
脑海中浮现陈文景的那张脸庞。
他看起来，也就年长沈言四五岁的样子。
虽然不是很喜欢他的性格，但不得不承认，他也是极有天赋的。
毕竟是斩妖司的一个总旗，在这妖魔乱世，没些实力还真没办法服众。
不知不觉间，宁远县的城墙缓缓出现在视线之中。
此时，已接近晌午，城门口却没了守城的卫兵。
地上黄沙满地，朝那拱形门里看去，平日里吆喝的小贩也不见了，静静悄悄。
偶有阵风吹过，街边摆的竹篮，滚到马车前面。
几个躲在房里的小贩，见有马车前来，纷纷投来视线，忍不住窃窃私语。
“是沈府的马车！”
“沈公子昨日离去，倒是让他躲过了这一场灾祸。”
“哎，作孽啊，真是作孽。”
同为七品巅峰的沈言与六子都是听到了从那紧闭的门房里传出的耳语之声，顿时脸上皆是露出一股难以置信的神色。
“今儿是怎么了？街上一个人都没有？”
王永架着马车，在前面幽幽地道。
“停车。”
沈言喊了一声。
随即，先六子一步飞身掠出马车。
脚下晕出青云，身形化为一道黑线，朝沈府的方向奔走而去。
六子也是如此。
他的身法虽不如沈言的那般巧妙，但在王永的视线之中，也是根本看不清他的背影，两三个呼吸间，街上就已经没了两个人的身影。
“啊？这是咋了嘛？也不知会一声。”
王永想不明白，但还是驾着马车，朝沈府的方向驶去。
……
沈府外。
一道黑影落在敞开的门前。
浓郁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沈言的心中泛起一抹躁意。
死人了，而且不止一个。
他闭上眼，静静听着府里的声响，除了一处偏房里，有着数道惊慌失措的呼吸之声。
应该是沈府里的下人与护院躲在那里。
就在这时，六子的身影也落在沈言身边，万年不变的冰冷脸庞上，挂上了一抹惊异。
“怎会发生这种事？”
六子紧紧蹙眉，呼吸顿时变得急促了起来。
这多半是妖魔作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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