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怒吼,吓得舒亦梦身子一颤,惊得两只鹦鹉,在屋里盘旋着飞。
“好大声!”白鹦鹉拍打着翅膀,灰鹦鹉冲沈南柯叫道:“吼吼,你吓死爷了!”
“……”沈南柯不敢置信,舒亦梦带回来的鹦鹉,还会跟他吵架?
“看什么看?”灰鹦鹉拍打着翅膀,趁沈南柯发愣,张嘴就啄沈南柯头顶。
气得沈南柯伸手想去抓,还没碰到灰鹦鹉,头顶一阵热风闪过,灰鹦鹉飞走了。
后脖颈一热。
他下意识一摸,一股冲鼻的味道,扑鼻而来。
“舒…亦…梦!!”沈南柯咬牙切齿,一字一顿,愤怒的好似要吃人。
舒亦梦转过身,憋住笑,一脸慌张道:“夫君,你别气,我帮你擦擦!”
说归说,她拿着帕子,就是故意不动手。
沈南柯更加气得跳脚:“你怎么不擦呢?”
“夫君,我,我在找角度,这个位置不好擦,我稍一用力,就怕流你一身……”
沈南柯被气得心头一梗,一把夺过舒亦梦手中帕子,从下朝上擦。
却越擦越多。
他恶心的差点儿吐了!
“舒亦梦,我不管你哪儿来的破鸟,赶紧叫人杀了!”
舒亦梦嗤笑,看着沈南柯一边擦脖子,一边走动,她算好角度,暗暗伸出脚。
“啪嗒!”一声巨响。
沈南柯被她拌的猝不及防,直接摔个狗啃式姿势。
“舒…亦…梦!”
听见沈南柯吼得撕心裂肺,灰鹦鹉拍打翅膀大叫:“笨死了,摔死你个坏人”
白鹦鹉大叫:“报应,报应,笨死了,笨死了!”
见两只鹦鹉嘲笑沈南柯,舒亦梦强忍住笑意。
看见沈南柯手撑着地,艰难从地上爬起来,气得额头青筋凸起,怒视着她。
舒亦梦掏出她自己干净的帕子,不停揉眼睛。
“夫君,你没事吧!”
“你,你差点儿吓死我了,你方才的话,可不要乱说,会招来大祸!”
“招什么大祸?”沈南柯没好气呵斥舒亦梦:“这两只破鹦鹉到底怎么回事?”
“是念生道长的!”舒亦梦擦擦不存在的眼泪。
她不光要留鹦鹉。
还要沈南柯把鹦鹉当命根子一样护着敬着。
“夫君,念生道长算出你在瞻天石下得到机缘。他说你宛如重活一世般,提前预知你未来的许多事!”
“他怎知?”沈南柯惊得脸色大变,差点儿握不稳帕子。
他昨日匆匆上山,并未寻到念生道长,这道长为何知晓他在瞻天石下得到机缘?
“梦儿,他还说什么?”
看出沈南柯惊慌,舒亦梦垂眸,藏起心中的不屑。
“夫君,念生道长修行六十载,其能力不容小视,他说机缘与天谴并存!”
沈南柯踉跄一下,心中燃起一股莫名的惧怕。
“天谴?”
“对!”舒亦梦又开始演贤妻:“夫君,我听闻后,食难下咽,求了念生道长许久,他才把可以化解天谴的鹦鹉托付给我。”
“夫君,这两只鹦鹉是来为你化解天谴的,咱们整个沈家都不能对它们不敬!”
“荒唐!”沈南柯难以置信,一个敢朝他身上拉屎的鹦鹉,是给他化解天谴的?
“夫君,这事,我也觉得荒唐,可……”舒亦梦故意停顿一瞬:“可事关你的前程和性命,我根本不敢赌!”
“夫君,我费尽千辛万苦将你供成状元,就指着后半生跟着你飞黄腾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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