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盼望着每天的生活都很刺激的那种人。

所以当我开始形成人生观的时候,我的理想就是做一个老实本分混吃等死的工作。只可惜我是个不争气的儿子,连这种理想都实现不了。

在这里也是一样,我只想过着简单的日子,不说拥有什么大别墅吧,至少能吃饱穿暖,有个生计。反正回去也不可能,在这里过着如此悠闲自得的日子也不错。

大病初愈的感觉非常好,如果我会翻跟斗的话一定翻两个以示庆祝。通过生病这件事我联想到了这个世界的医疗水平,就从夜幕镇的科技水平来看,估计很多病都治不好。但这个世界有一个不能忽视的元素就是魔法,如果魔法能治疗疾病的话......

现在还不好说,谁知道这里到底有没有治愈类的魔法,总是拿网络游戏或者动漫电影里的世界观去套用是不行的。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就是美杜莎不会用魔法治疗疾病。

如果她会的话,就不用天天嚼药草给我吃了。

吃下别人用嘴咀嚼过的东西很羞耻,同样也很不习惯。但我还是坚持吃了一个礼拜,中药里不是还有蜈蚣蝎子么,只要能治病,什么东西不都得吃?

但不管怎么说,病好了就行。她会不会生病我还不清楚,不过为了我的健康,确实应该保持家里的卫生,例如那些毛皮要经常拿出去晒一晒。

日子过得很平淡,我觉得这是件好事,因为你看,平安和平淡这两个词都有“平”字。每天早上起床先给巴掌大的那块地浇浇水,然后去树林里摘点能吃的果子当作早饭。等她起床了,就一起看看书,学学语言。中午炒点肉好好吃一顿,陪她晒会太阳,下午就到处瞎忙,收拾收拾这儿,收拾收拾那儿,反正也没什么事可干。

晚上的话,如果她今天进食了,那肯定是要折腾到后半夜的。如果没进食,就很随意了,不过我们之间还是比较控制的,就算我是个20多岁的大小伙子,也禁不起那么折腾。

但就是这么简单的生活,也还是有很多别扭的地方。

“我们是家庭吧。”

坐在她的身边,我如此说道。

“嗯,是啊。”

“那,你就是妻子?”

“嗯......”

“那我,就是丈夫?”

“嗯......你想说什么呀。”

我也不知道我想说什么呀!一个男人想要承担家庭责任的时候,是这个男人最伟大的时候,但现在的我为什么这么搓啊。而且为什么我好不容易能说出这么通顺的句子,却还是感觉在鸡同鸭讲啊!

“我想说......我应该叫你什么?”

“叫我什么?”

“呃,就是,我可以叫你妻子,你可以叫我丈夫,这样子......”

“哦。那我要叫你丈夫吗?”

她一定在跟我装傻,之前在夜幕镇那么轻松地就说明白了我们的关系。而且为什么我感觉她一直在心里偷笑,是欺负我词汇量少么。我其实只是觉得彼此需要个名分,这样出门在外也方便互相称呼。

“嗯,是的......”

“丈夫。”

“对,是这样......”

“丈夫。”

“噗哈哈哈。”

我和她一起笑出声来,为什么感觉这么搞笑啊。一句一句丈夫叫的跟发音练习似得,我是不是也得叫妻子,妻子啊?以后就变成“妻子,吃饭吗?”“丈夫,我不饿。”

这都什么鬼啊!至少也得说成“吾妻,饿否?”这样吧?

这个世界的语言实在是太蹩脚了,难道就没有“老婆”这种亲切点的称呼吗?我估计应该是有,但她肯定不知道,因为她也没结过婚。至于美杜莎在发情期和生育阶段可能会抓男人来满足自己的情况,后来我在夜幕镇才了解到那些男人都是一次性用品,毕竟谁都有家,谁都不想留在美杜莎的巢穴里。

称呼的问题还是想先解决。如果讲实用理论的话,其实不需要纠结如何相互称呼,因为家里只有我们两个,彼此的交谈的对象也就只有一个。但我是对名分比较注重的那种人,所以无论如何也想互相有个称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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