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赌狗也被我送医院去了,起码半个月别想下床。”亚利轻咳一声,看了看诺拉,又看了看穆勒,
“乌里尔住校,我那屋子上下左右也全是男的……穆勒,诺拉能暂时安顿在你那边吗?”
“你觉得行就行,那谁一直在家。”
没想到这种时候,那女人居然是最不危险的一个。
“我觉得行,我们有互不侵犯条约。”
诺拉听得云里雾里,呆呆喝了一口水。
今天周末,没有课程,留在学校确实有些问题。
见无人提出异议,亚利从背包里翻出一个信封,递到诺拉面前:“照片拿回来了。”
“诶?”
诺拉惊叫一声,一时羞得面颊通红,她慌忙放下水杯接过信封,小心拆开查看后,直接飞扑进了亚利的怀里。
乌里尔:“哇哦。”
穆勒:“……”
“好了,没事了。”亚利被扑了个趔趄,却只是轻轻拍了拍诺拉的后背,笑道,
“里面的东西你全部拿走,但信封得给我留下……这两天你先住在穆勒家,那里会有人照顾你。”
……
对赌行位于诺克顿以西,清晨时分街道已经陆陆续续热闹了起来。
作为纽约证券交易所的所在片区,这里无疑是纽约乃至全国的金融和商业中心,街道两旁矗立着风格迥异的建筑,有历史悠久的古典房屋,也有初具现代化雏形的高楼。
安顿好诺拉后,由穆勒带路,三人在一家装潢豪华的社交俱乐部门前停下脚步。
“就这儿?”亚利正要上前,门旁的保安忽然迈步拦住了他。
“请出示一下您的会员证明。”
乌里尔和穆勒面面相觑,只见亚利正了正背包,不慌不忙掏出厚厚一沓卡片,“啪嗒”拍进保安手里:“自己找。”
用膝盖想都知道这些证明是打哪来的。
可保安显然被亚利嚣张的态度吓了一跳,连语气都温和了不少:“抱歉,请您稍等片刻。”
好多会所的入场证,这小伙子看着年纪轻轻,难道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子弟?打扮怎么……
他一边想一边讪讪地从卡片中找到自家那份,检查后只能恭恭敬敬地放行。
既然是大家子弟,出门带几个保镖也合情合理。
于是,三个衣着朴素的大学生,意外顺利地推开了俱乐部大门。
水晶吊灯投影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上,墙壁挂满中世纪油画,与外界的喧嚣截然不同,室内宁静典雅,璀璨奢华,一看就是有钱人专属的休闲地界。
穆勒抱起胳膊,之前通过阿佩普大致嗅探过内部结构,竟然和实际情况相去甚远。
精度有待提高啊。
亚利不动声色地穿过大厅,有宾客三三两两轻声交谈,抽雪茄、喝美酒,完全没有发觉他们经过。
“对赌行在哪?楼上吗?”亚利耸了耸肩上的背包,环顾四周,只看到酒吧、茶室、宴会厅之类的场所。
这时穆勒忽然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在走廊尽头推开了一扇与周遭无异的门。
里面竟然是一条通向地下的楼梯。
穆勒的左手升起一股黑雾,很快消散不见:
“在这底下。”
楼梯间略显昏暗,脚下的地毯柔软无声,越往下,朦朦胧胧的叫喊声越洪亮。
直到他们抵达尽头,推开一扇厚重典雅的红木门——
一股刺鼻的混合气味扑面而来,灯光在烟雾中肆意散射,人头攒动,摩肩接踵,赌具的碰撞声混着阵阵高喊,刺激着浑身每一根神经活跃起来。
穆勒和乌里尔自始至终没搞明白亚利到底想干什么,只是默默跟在身后。
难道他真是来玩的?这可不兴乱玩啊。
“三位新客人,欢迎光临。”一个满脸堆笑的接待员迎上前来,不由分说引着他们走向筹码兑换处,
“请问三位需要多少筹码呢?”
亚利低头思索片刻,掏了掏上衣,又掏了掏裤子口袋,好像是废了半天劲,才终于摸出皱巴巴的一美元。
“一块钱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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