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两个五花大绑的人,被丢死狗一般丢在地上。
惊得满堂宾客侧目。
身穿嫁衣,三千墨发仅用一根发簪挽着的沈清墨姿态傲然地走出,扬声开口道:
“有劳诸位做个见证,我沈清墨当初之所以会愿意下嫁给谢今安,是因为他承诺过此生只会娶我一人,绝无二心。”
“如今大婚之日,却将这柳如云带到我沈府,要娶她为平妻,更告诉我,柳如云腹中已经有了他的孩子,如此背信弃义,两面三刀之人,我沈清墨不屑与之为伍,幸而婚事未成,从此,我沈清墨和谢今安再无瓜葛!”
宾客哗然:“所以,今日的婚事,不举行了?”
“谁说婚事不举行?沈清墨,你进了我谢家的门,就是我的谢家妇。夫为妻纲,岂容你如此放肆!”
说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谢今安的母亲。
谢母和谢父以及谢今安的妹妹谢金兰三人目露凶光地走了进来。
三人穿着华丽的锦缎,头上戴满了金首饰,仿佛恨不能将所有的好东西都堆砌在自己的身上,以彰显她们如今的不同往日一般。
只可惜,双手常年劳作的老茧,以及脸上的晒伤,在锦衣珠翠的衬托下,反而格外的显眼滑稽。
在满堂宾客的眼中,犹如才穿上衣服的猴子一般可笑。
然而此时,他们三人却并未觉得,反而一副倨傲的姿态环视着众人。
他们可是培养出来了一个举人儿子,儿子太过出色,更是引得了镇国公府的嫡女,不惜抗旨拒嫁给那皇子,为此宁可被逐出家门都要嫁给他们的儿子。
仅凭这一点,就足以让他们炫耀到进棺材了。
谁曾想到,这临门一脚,这沈清墨居然说婚事不举行了?
岂有此理!
虽说对方已经不是镇国公府的嫡女了,可别忘记了,无论是这宅子,还是她那丰厚的嫁妆,可都是他们十辈子都赚不来的。
煮熟的鸭子,绝不能飞了!
“进你谢家的门?”
沈清墨轻嗤一声,目光如同看傻子一般看着谢母:“你倒是说说,我进了你谢家哪个门?”
“你……”
谢母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看着她:“沈清墨,你就是这样和婆母说话的?”
“简直不知所谓,像你这样的女人,若是在我们村里,怕是要被活活打死的。我大哥不过是要娶个平妻而已,你凭什么阻拦?男尊女卑,你懂不懂?”
谢金兰也是一脸尖酸刻薄地指着她训斥:
“我大哥可是堂堂举人,你不过是一个被逐出家门的女人罢了,他不嫌弃你,你就该烧香拜佛了,居然还敢阻拦他娶平妻!”
谢父一副语重心长的姿态训诫她:
“沈氏,我儿子贵为举人,你怎能如此对待他?你既出生名门,这女德女戒都学到哪里去了?镇国公府就是这样的教养?我儿子和柳氏都已经答应了,以后生下来的孩子给你养,尊你一声嫡母,你还有何不满足?还要在这里吵吵闹闹的,岂不是徒惹人笑话,将我们谢家的颜面置于何处?”
听到谢父居然敢辱及镇国公府,沈清墨眸光一沉,冷然站起身来,开口道:
“放肆!尔等不过区区平民,竟敢辱及镇国公府!来人,将他们压下,重打二十大板!”
“沈清墨,你敢?!”谢今安瞠目欲裂,爆声喝道。
沈清墨冷冷一笑,往椅子上一靠:“你且看我敢不敢?给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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