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没有安全局横插一手，或许这个问题很早就应该被他思考：“如何在现代做一个合格的超能力者？”
这个问题重要吗？可以说不怎么重要。
现代社会最伟大之处在于，个人的伟力被无限压缩而集体智慧常是不记名的。
大部分成员都只是庞大机器中的一员，而号称“灵魂”和“灯塔”的，固然引领文明的方向，世界更在乎他们的行为而非名字。
甲茂给自己的公司起了一个名字，就叫做归式咨询有限公司。
在最开始，甲茂琢磨着叫影子咨询公司，但黄山之影拒绝了，表示不想为此背锅，而且可能被有心之人猜出来超能力与影子有关。
为此他苦思冥想，找了个发音与“窥视”相近的词，又显得很大方。
大企业很重视名字，很多公司在业务扩张规模扩大时改了注册名，容易让客户误解不说，就看重名字朗朗上口对企业形象好坏影响深远。
当然，也有人说贱名好养活，大抵是不想太张扬，低调为主，低贱的终究拿不上台面——最起码，也要伪装一下吧。
归式的开业没有拱门、没有红毯。
名字是上午取的，下午就找了栋办公楼租了一间办公室作为注册地址。
没有人期待归式会成为大企业，包括创始人也是唯一股东甲茂同志也是这么想的，但他相信归式应该有更好的未来。
虽然门面寒酸了点，但也说不上门可罗雀。
第二天，朱未来首先到来，打量了一下，啧啧称奇：“公司甲茂老板迈出第一步。”
“家丑不可外扬，就没通知大家。”
甲茂赶忙出来握手，归式的装修沿用了前任房主的布局，甲茂找了家装修公司打算略作改动。
朱未来：“其实我也是从别人那里得到消息，某人得知你开了新公司，派我过来送个果盘花篮什么的，顺带探探你的底细。”
甲茂一愣：“你说的是……奥，他没来吗？”
好久没见，都快忘了李哥。虽然分开时有些误会，但私人关系不该受影响。
朱未来：“李哥托我给你带话……别笑，正经点，他说你现在开公司也不算晚，很多东西开了头就算走上正轨，起码有苗头。”
酿酒行业最宝贵的财富是什么？好的酒窖，窖泥，老基酒，酒曲……只能说很多东西如果没有点门道，连假货都买不到。
同样的道理适用于我国早期的工业建设，一些工艺全靠八级技术工人手工打磨，甚至到今天顶尖钟表工艺也极度垂青老手艺人。
甲茂：“替我向李哥问好，可惜我一介平民没有能为领导效力的，只能想点办法打打工赚点零花钱，没事出去旅个游找个对象。”
他倒不是故意伪装，而是想要试探一二，看看李哥或者朱未来到底知道自己多少东西，好为将来做打算。
朱未来左右视之，避而不答：“你这个营业范围注册得挺全，到底想经营哪方面的？有机会帮你拉活也得有个方向啊！”
甲茂拱手谢过：“A证我本科就有了但还没开始实习，日后应该先以学业为主，这个公司就当兼职跑腿打杂的基地咯。”
第二个前来祝贺的是嘉怡，在没有告知的前提下她能从其他渠道得知这消息不是意外，而是过来慰问某伤员。
开业当天，物业照例送了一份花篮，同时楼里来了一帮花衬衫的青年人占了座位，看着甲茂眼皮狂跳：“几位有什么需要吗？”
带头大哥懒洋洋靠在甲茂为自己准备的老板椅上：“你就是这儿的老板？知道我是谁不？”
一副皇上老大我老二的嚣张气焰。
甲茂还真认真回忆了认识过的领导、同事、同学，确认从没见过，便叫黄山之影去周边站个岗，顺带用“光影”概念随时准备抹去了监控摄像头的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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