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不会是想亲她吧,这可是在车上。
况且,两人是假结婚哎。
看着缩着头,压得更紧的姚白竹,郁寒青眉头微皱,大手绕过她的头,捏着围巾往外拽,
“你夹着我围巾了,别压这么紧。”
刚起来一点的暧昧瞬间被打破。
姚白竹这才发现头垫着他的围巾,马上抬起了头,面色尴尬的清了清嗓子,“哦,不好意思。”
真是,暧昧不了一点。
下了汽车,两人直奔火车站附近的招待所。
明天有返城的知青专列,招待所的房间都快住满了,两人问的时候,只剩两间房了。
郁寒青掏出介绍信递过去,“那这两间我们都要了。”
前台看了眼介绍信,打量着两人,“你们俩什么关系,怎么只开了一张介绍信。”
“夫妻。”
姚白竹、郁寒青掏出结婚证递过去。
前台看了看结婚证,翻了两人一眼,“既然是夫妻要两间房干嘛,浪费资源,就剩两间房,都给你们了,别人还住不住了,只能开一间。”
说着,也不管两人同不同意,办起手续来。
这年头吃公家饭的都硬气,姚白竹也是看过不少年代小说的,对她的态度,并没有放在心上。
住宿费两块钱,交了钱,开了收据,前台递了把钥匙过来。
“二楼最里面那间,开水自己打,门后贴了打水时间和浴池时间,晚上十一点锁门,错过时间不开门。”
房间不大,但是收拾得还算干净。
刷白的墙、实木的桌椅,桌上摆着铁皮热水壶和搪瓷缸子,门后的盆架子上放着一个搪瓷脸盆。
一切都正常,就是,只有一张床。
这可咋睡。
郁寒青也注意到了。
不过他并不想发扬绅士风度,让姚白竹睡床,自己打地铺。
于是,并没有开口。
姚白竹更不可能让。
开什么玩笑。
明天就要坐五天五夜的硬座,今晚就是天上下刀子,她也要躺床上好好睡一晚。
于是她瞅了眼郁寒青,“要不一起睡?”
他要是避嫌,主动说睡地上,她就可以一个人睡床了。
谁知郁寒青一口答应,“可以,我再去问服务员要床被子。”
说着,转身出了房间,没一会抱了床被子回来,很快床上就变成了两个被窝。
想到五天都不能好好洗漱,姚白竹打算上车前好好洗个澡,跟郁寒青说了声,便拿着衣服毛巾去了浴池。
进了换衣间,她趁着人不注意,掏了一块香皂出来。
这香皂是她特意喜欢的一款,一皂多用,既能洗脸洗澡,还能洗头。
当初为了省钱买房,她做了许多省钱攻略,这香皂就是那时候常用的。
即使买了房,有了余钱,买了专门洗脸洗澡洗头的东西。她仍然囤了不少这种香皂。
因为很喜欢它的味道,所以早上常用来洗脸。
其实,除了这款纯白香皂,她还有几盒子五颜六色,不同味道和功能的香皂,只是那颜色太显眼,不适合这个年代。
洗完澡,姚白竹从空间里拿出一套干净的内衣裤和保暖衣换上,把脏衣服放空间里,才套上外穿的破棉袄。
回到房间的时候,郁寒青正在收拾东西,头发带着湿气,应该也是刚洗完澡。
见她回来,说桌上有温水。
洗完澡正渴,姚白竹端起搪瓷缸子,喝了半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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