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县,内堂。

朱县令坐在黄花梨的椅子上,歪着头拿看着卷宗。少顷,将卷宗放到一旁,抿了一口茶,问道:

“仵作的验尸应该也结果出来了,你有没有什么线索啊,赵捕头?”

“这,属下现在并无头绪,还望朱大人再给些时间。”

赵捕头汗颜道,哪里有刚验完尸,整理出卷宗的就有结果的。但他哪里敢在县令前说这种话。

“罢了罢了,本官给你三日时间,三天后,若是你还没将凶手缉拿归案,本官定不会轻饶你。要是破不了案,你就收拾东西滚蛋!”

朱县令衙门外号朱素质,本人为官虽无功但也无过,也不去叨扰百姓。在大乾也算是个好官,偶尔小贪一点。但就是素质较低,喜欢对下属破口大骂。

朱县令摆摆手,让赵捕头退下。忽而想起了什么,“那个叫陆破命的捕手呢?”

正准备下去的赵捕头停在那里,“他说去村子里打探消息,要不要属下让人去叫他?”

“不必,下去吧。”

朱县令坐在梨花椅上,眼睛盯着卷宗,若是查不出凶手可就坏了,今年可是京察大年,盯着我这位置的人可不在少数,还是要早做打算。

捕快房,休息室。

赵捕头推开大门,看到一众捕快在闲聊天,没有一个人在研究卷宗,心里生起一股无名怒火,大声喝到:“都在这里闲聊什么,案子破了没有。”

压力都由自己顶住,自己的小老弟们却在这里嘻嘻哈哈。赵捕头承受了他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压力。要让自己的小老弟们都不嘻嘻。

众捕手都不敢在言语,纷纷低头看自己手中的卷宗。

赵捕头坐在自己的凳子上,旁边的跟班连忙递上一杯热茶,

“赵头,您喝茶,消消气。”

赵捕头看了一眼跟班,哼了一声,喝起茶水,慢慢的心中的气也消了不少。

跟班看着赵捕头的脸色缓了下来,试探道:“赵头,朱县令说了什么,叫您气成这样。”

赵捕头将茶杯放下,叹了一口气,“我倒不是因为咱们朱县令,今年可是京察大年,咱们县里出了人命,县令自然是急得。可你们看看自己,火烧眉毛的事,一个个都在这里干什么。”

“我们这些人有什么本事头儿你是知道的,我们哪里像您这么聪明,能力又这么强,我们啊,还是要仰着您呢。”

跟班见赵捕头还有一些气,一记彩虹屁直接拍上去。果不其然,赵捕头一听这话,也不跟他们计较这么多了。

“去,把卷宗拿来,今天就教你们两手。”

柳下村,一处小溪旁,一名身材较好,胸前凸起的女人,身旁放着一大桶衣物,清澈的河水中一双布满老茧的手在揉搓着衣物。

女人擦了擦脸上的汗,刚伸出手去拿桶里的衣物,一见件衣物便被递在手中。

女人正准备将手里的衣物放到溪水中清洗,感到不对,将脸朝左边扭了过去。

“啊!”

一张五官分明的脸庞映入眼帘,女人把手中正在清洗的衣物朝男子砸去,却被男人一把抓住了手腕。

“是我。”

陆破命露出一抹微笑,放开女人的手腕。女人看清来人,将衣物又放回溪水中揉搓起来,怯生生:

“大人来干什么。我与大人并不相识。”

你这语气好像我抛弃了你是的,你有不是大明湖畔的雨荷。充其量是邻家阿姨。

陆破命微笑说道:“姐姐不认识我没关系,等会不就认识了。我叫陆破命,字浩然。”

“我什么都不知道,大人没事还是回去吧,民妇还要洗衣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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