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员也不是第一次碰到这类事情,一边安抚着老太,一边记录,“同志你丢了多少钱?”

老太擦掉脸上的泪水,颤颤巍巍的伸出一根手指头,“一千块!”

列车员点点头,在本子上记录,但是听到数额,声音尖锐又大声。

“夺少?!

你说夺少?!!”

老太太擦擦脸,语气认真,点头道:“一千块!就是一千块!”

周围的人都吃惊了。

惊的不是一千块,而是这个老太有一千块!

穿得破破烂烂,头发都打结,脚上的鞋子都破了好几个洞,你说她丢了一千块?

这比公鸡下蛋都还震惊。

列车员都不知道该怎么写了,因为他们实在不能相信,面前老太真的丢了一千块。

老太却是一个劲的催促,“同志,你快帮我找啊!

那是我的棺材本啊!

我不吃不喝这么久,就攒下这点,结果被小偷全偷了。

我不活了啊!”

老太在地上撒泼,非要列车员给她一个说法。

在不远处看完了所有的楚愿,也是颇为诚恳的点点头。

原来古书说的人不可貌相是这样。

楚愿又学到了。

她那是丝毫不怀疑,毕竟手握巨款的她,对钱没有数量。

但谁要偷了她的钱,她能送他去看他的祖宗十八代。

对于能吃瓜,楚愿那是举双手双脚赞成,她也想看看这种事情会怎么解决。

老太在地上哭爹喊娘,求着列车员给她把钱追回来。

陈柳儿本来对下乡一事不满,靠着休息结果被这阵声音吵醒,听到一个老太丢了一千块,陈柳儿上下扫视,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就你?能有一千块?搞笑呢。”

陈柳儿翻了个大白眼,就这穿着像有这么多的人吗?

她都不敢说她有一千块。

这死老太婆真敢想。

躺在地上的老人愤恨的盯着她,陈柳儿呸了一声,“看什么看。”

陈柳儿双手环胸,感受周围的视线,自尊感爆满,“我爸妈那么宠我,下乡给我两百巨款,还给了好多粮票糖票。

让我在乡下生活好好过。

你个老太婆能不能说个实在数,一千块钱,搁这演戏呢!”

周围有的人是信陈柳儿的话,老太丢钱或许不假,但数额就不对劲了。

楚愿在不远处看着,哟呵,倒是有点脑子,但不多。

蠢的地方在于,不知道她出于什么心理,就这么把自己的钱财暴露在大众,生怕小偷偷不到。

但陈柳儿可没这么想,她正因为吸引人的目光而沾沾自喜,满不在乎就将自己的底细暴露出去。

楚愿看着陈柳儿两个眼睛跟水蜜桃似的。

看来吃的盐还是太少了。

缺心眼。

老婆婆姓张,在那里哭得撕心裂肺,颤抖着手指着陈柳儿,“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偷了我的钱!

我好命苦啊,钱被偷了还被小辈指责。”

张老太抓住列车员的裤脚,“同志,你一定要给我做主啊同志!”

列车员还能说啥,只能点头道:“我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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