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修才刚躺下休息,还未合上眼,猛听到外面杂乱呼啸声此起彼伏。军帐猛的被冲开,闯进一人。
“大人,有人劫营。”崔程急促而慌张的声音。
陈修才豁的从床上惊起。慌忙摸出放在案头的短剑。
“有多少人,现在在哪?”声音惊恐,却强自镇定。
此时,帐外的喧哗更响了,但是杀伐的声音却很少。
陈修才慌张中罩上一件胸甲,提着剑便出了帐门。他此时心理只想着到底是谁在劫营,为什么要来劫营。
崔程手里拿着一个圆盾牌,右手握着一把短刀,紧紧立在陈修才身前。
营地里,篝火之中,人影散乱。有些人衣甲都没有穿上,便拿着长矛短刀像无头苍蝇一样,一会往东一会往西。有的则蜷缩在帐篷边,眼睛紧张的瞅着混乱的营地。有的则乱舞着刀枪,仿佛周围都是来犯之敌一样。
“唐璞,唐璞,吴绍祥,亲兵何在?”陈修才大声嘶吼着。
黑暗中,一个黑影窜到陈修才眼前。陈修才定睛一看,原来是胡铁化。
胡铁化手拿一把短刀,头发蓬乱,身上只披着一件短衣,一只脚上套着靴子,一只却是木屐。
“大人,我已经收拢了一批兵士。”
“传令下去,兵士不要乱跑原地不动。相互集结。”陈修才马上下令。
古往今来为什么害怕夜袭,因为黑暗之中,偷袭方就是要浑水摸鱼达到目的。防守方自己乱了阵脚往往就给偷袭方带来空子。
在敌我不明的情况下,首先做的就是原地不动,分辨敌我。
“原地集结,原地集结,不许乱跑。”命令顷刻间传向军营。
乱跑的人影渐渐安静下来。
唐璞、姚之翔也聚拢上来,各自身后带了几十名兵士,这些兵士倒也算整齐,丝毫没有慌乱的样子。
“大人,西北侧刚才有人报劫营,属下已经派人前去。”唐璞回报道。
“有多少人劫营?”
“不知。据小旗官陈二银报说有几十人。”姚之翔说道。
“你速速带一队人马,前去支援。”陈修才命令道。“唐璞,你带人前去守粮草辎重,防止损失。”
“得令。”
“其余人,点上火把,排成四列队形,朝前推进。”陈修才继续命令。
作为主帅,他深知自己需要镇定,丝毫不能露出慌乱和怯弱。不然整个军心都要动摇。
军营的混乱逐渐平息下来。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唐璞押着几十个人到了陈修才面前。
陈修才看着眼前跪下的一群兵士和十几个披头散发的孩子,听着唐璞的报告。
陈二银子跪在递上,身体不停的像筛糠子一样的颤抖。
晚上夜巡,突然有双手从黑暗中伸进他胸口,吓得他汗毛直竖,不由自主的叫了起来。身后的几名士兵也跟着惊吓着四下乱窜。奔逃中一个踢翻了火盆,烧了几个帐篷,接着整个营房就开始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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