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途脸都肿成了猪头。

左眼已经睁不开了。

持续的痛感蔓延出委屈的酸楚。

他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姐姐,我疼,我好疼啊!

伤成这样我还怎么见人啊,你都不心疼我吗?

我不管,我要闹了!”

萧亦如看着眼前的小可怜,心里软软的:

“好,好,给我们途途宝宝亲亲、抱抱、举高高,好不好?”

“不好!”

萧回生气地冲过去,隔开他俩:

“萧途已经长大了,男女有别,姐姐你别老是纵容他!”

萧亦如笑笑,一手搂一个,然后揉搓着萧回和萧途的脑袋。

萧归走过来也想加入,人为什么只有两只手呢,他遗憾地想。

“哥,我给你抹点药吧。”

说着从随身香囊里掏出灵药,细细地涂抹起来,毕竟不快点好他自己也疼得慌。

芽尖看他们过招已经告了一个段落,适时上前:

“小姐,宵夜做好了,要摆上来吗?”

萧亦如刚要拒绝,看了一眼弟弟们,改口道:

“嗯,就在这吃吧,随便上一点就行。”

姐弟四人移步练武堂外间茶室,随意一坐,满桌的吃食一下子摆满了。

看着弟弟们狼吞虎咽,萧亦如举起茶杯,抿了一口茶。

挨着她坐的萧回注意到了,鼓着满满的腮帮子问:

“姐,你不吃吗?”

“练了许久,有些乏了,吃不下。

你们吃吧。”

萧亦如眼里含笑。

芽尖嘟嘟嘴,欲言又止,踌躇了好一会,终于忍不住,还是插了嘴:

“请恕芽尖多事了。

大少爷您听我说。

大小姐从昨日下午与您一块用了些糕点,到现在一天一夜了,什么都没吃。

这饿坏了身体可怎么得了。

大少爷您劝劝她吧。”

萧亦如瞪了她一眼,眼神极其犀利。

萧回一愣:

“啊?

昨天下午马车里的小点心是最后一顿吗?

我错了姐,我不该说你胖的。

你现在的体型正正好。

不吃哪行啊,多少来点吧。”

“你不懂,我这叫液断。

小孩子家家的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萧亦如摆摆手。

“行了,太晚了,都回去歇下吧。”

“今晚我们跟姐姐一起睡不行吗?

你今天不见了我们很担心,要看着你才能睡着呢。”

粘人精萧归永远都不想和他心爱的姐姐分开。

“姐姐还要沐浴,还要修炼火系术法呢,你们三个乖乖的听话。

萧回,你是哥哥,你负责把他俩带回房间看着他们歇下,知道了没有?”

萧亦如开始给她大弟弟派活。

“嗯,放心吧姐姐,我们也吃好了,这就走了。

你也早些休息哦。”

萧回最是听话,押着两个捣乱分子就走。

“姐,明天见。”

几个小崽子的声音飘散在院子里,人已经消失不见。

对着他们走的方向,萧亦如轻轻地说,“明天见。”

想起芽尖,萧亦如的笑容凝结在脸上,小事就可以蹬鼻子上脸的话,大事时另有主张就完蛋。

身边的人她视作臂膀,但手脚想当脑袋的话,这是她不能容忍的。

她一回头,冷冷地看了芽尖一眼:

“以后再这样自作主张,就不要在我跟前伺候了。

这么有想法,回家做自己的主去吧。”

芽尖啪的一声跪了下来:

“芽尖生性顽劣,不堪大用。此番越俎代庖,实属不该。

但忠言逆耳利于行。

芽苗对主子的拳拳之心天地可鉴。

还请主子看在多年情分上,宽恕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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