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见他的神色,玉清的唇角向上挑起了一个微不可见的弧度。

“不管那只黑僵能不能动,墓里边儿剩下的东西是属于墓主人的,谁也动不了。来者皆是客,涪州不拒来客,但往后容不得他们在这里放肆,包括土夫子。”

话锋凌厉尽显,李利华腰杆不自觉的弯了弯,神态不由变得拘谨了起来,连带着牛在野与马长江也是如此,却莫名驱散了几分因埋葬老五、老六而带来的悲意。

三兄弟打心眼里觉得,老大说话时的气势,比渝州城里的大官还要威风,同时,他们心中又升起了些许违和的感觉。

老大有着普通大夫没有的医术,有着普通人没有魄力,也有着普通大官没有气势,他到底是什么来历?真像赵二哥说的那样,老大的祖上是御医?有些不太正常。

“慌什么?”玉清笑了笑,“你们已经从良,不再是挖坟掘墓的土夫子,更何况,以后还要靠你们盯着往来涪州的外来客。”

“盯着外来客?大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牛在野不确信的试探着问。

“这几日先准备着,很快你们就知晓了,”玉清摇摇头,望着昏暗的前路,轻声一叹,“川州虽然已经统一,但国内新旧势力盘根错杂,安定持续不了太久。

至多一年,就会再次发生战事,想要在乱世中挣得几分太平,不是一件易事,我们能做的,是在我们能控制的范围内让大部分人拥有自保之力,更要让其中的一小部分人具有护卫家园和应对局势的能力。”

牛在野若有所思的拧起眉心,这可不是一件在短期内就能完成的事,不过,既然老大说至多一年就会发生战事,那他的意思是,要在一年之内让涪州变成她口中所说的那样,如果涪州真的能做到,那璧山是不是也可以……

玉清这番话让牛在野想得越来越深,越来越复杂,复杂到他觉得如果让他自己来做,几乎难以实现。

马长江有一种脑干缺失的美感,千年老二,只知道指哪儿打哪儿,什么都听不明白,傻呵呵的跟在牛在野后面。

李利华悟了,三哥治病的那天大哥曾说过,跟着老大可能会干出一番大事,说不定有机会荣归故里,他一直不太确定老大会做的,究竟是什么样的大事,但现在,他明白了,想想还有些兴奋呢!

到底是七兄弟中相较而言最为油滑的那个,反应就是比其他人快些。

玉清似是想到了什么,神情微顿,笑着说,“既然今后都是自己人了,有一件事还是该告知你们。”

闻言,牛在野以为是什么干系涪州未来的大事,神情郑重的说,“老大请说。”

玉清莞尔一笑,坏心眼道,“其实……我是个女子。”

此话一出,三人如遭雷击,直接愣在了原地,面上都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她瞧着面前三人如出一辙的呆愣表情,朗声笑了起来,随后加快步伐,步履轻盈的将他们远远抛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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