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过两日,涪州周遭的一切动静戛然而止,似乎从未发生过动乱一般。

涪州县城内,礼字堂的堂口与涪州境内的所有浑水袍哥,也即加入了哥老会的山匪几乎都断了联系,这件事引起了堂内当家三爷的注意。

他心知这个情况不对劲,忙来到行政公署,将这件事汇报给了知事。

礼字堂,官、匪皆有之,但以官为主,而礼字堂的舵头大哥,正是涪州的知事。

行政公署的知事办公室内。

知事踱步的动作骤然停滞,转过身看向来人问,“你是说,这些日子,只有青草山一直都很平静?”

“没错,”当家三爷沉声回答,“我送过去的那些信,只有青苛寨有回信传来,说是没有任何意外发生,其他的都如泥牛入海。”

知事沉吟片刻,吩咐道,“这样,你派负责巡风一事的老六去一趟青苛寨,见到刘半山后,问他知不知道涪州周遭的这些山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变故,就告诉他是我要问的。”

当家三爷得了知事的准话,不做多留,急匆匆的出去办事了。

刘半山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说起来,那些山匪还是他和牛在野带着人覆灭……收拢,不,是招安。

论起来,他比牛在野还多招安了两个山寨,想想还有些骄傲。

不过,他当然不会老老实实的将这个事实告诉知事,针对巡风老六的询问,他只慢悠悠的回答,“哎呀,这件事我知道得也不多,只知道不知从哪里来了个行侠仗义的好汉,见不得那些打家劫舍、害人性命的勾当,所以,就将那些山寨都弄了,现在那些山匪都对她的话奉如圭臬,涪州山匪的天,已经变喽。”

闻言,巡风老六面色微变,犹豫了片刻问,“刘大当家就不怕那个好汉带着人打上门来?”

刘半山丝毫不觉他的问话冒犯到了自己,微微一笑,回答,“当然不担心,我们青苛寨可是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那些个穷凶极恶之徒不是知事大人亲自审判监斩的吗?”

“……”

对于刘半山说出的这个理由,巡风老六觉得既合理,又不可思议,但刘半山已经摆出了送客的姿态,只能满脸古怪的离开了。

待他的身影消失在议事大厅门口后,牛在野从一旁的帘子后边缓步走出,看了眼门口,又看向刘半山,挑着眉问,“等那个人将话传回行政公署,涪州知事大概就坐不住了。”

“不用担心,如果他有那个胆量,早就带着手底下的人将涪州的山匪都剿灭了,哪里还会跟各大山寨的大当家维持这微妙的合作关系,从山匪这里捞那些不义之财?”

“所以,你是突然有了什么打算?”

“老大需要一个正大光明的场合来宣告,涪州山匪不再,并成立了民兵组织,民兵组织就在分布在涪州县城外的山里,保护涪州百姓这件事。单刀会近在眼前,各个堂口都要举办盛会,人员汇聚于各堂口,有什么会是比这更好的场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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