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恳请皇上立刻下旨,纪家胆大妄为,贪赃枉法,结党营私,意图谋反,竟敢在宴会上下毒还刺杀朝廷官员,实在罪不可恕。”
“如今证据确凿,念其家族曾经有功于朝,将纪家家主革职,全家流放西北,财产充公,以儆效尤。”郑珞琪行了一礼道。
郑珞琪一脸漠然地站在那里,对于纪北辰是否被控制这件事,他没兴趣知道。毕竟,无论真相如何,纪北辰替陈羡琳卖命乃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此刻,郑珞琪心中所想唯有将纪家一举铲除,以绝后患。
贺瑾煜见郑珞琪已经发话了,立马声泪俱下地向皇帝哭诉起来:“皇上!那纪公子实在是胆大包天,敢在微臣的宴会上公然下毒。”
“今日本应是微臣成亲的大喜日子,却未曾料到转眼间竟沦为大灾之日。恳请皇上务必为微臣主持公道啊!”话毕,他毫不犹豫地双膝跪地。
就这样,两人接二连三地向薛怀宇施加压力。
在一旁的太医们则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他们既不知道该不该下跪,又不敢贸然开口插话。犹豫再三之后,最终还是决定一同跪下,但都只是低垂着头,噤若寒蝉。
跪在地上的纪北辰满脸惊慌失措,拼命摇头辩解道:“皇上,这绝对不可能!我纪家向来奉公守法、清正廉洁,从未做过任何贪赃枉法、结党营私之举。”
“此事定是有人存心诬陷,请皇上明察秋毫啊!”忽然间,他猛地转过头,目光凶狠地瞪着郑珞琪,咬牙切齿地吼道:“是你!肯定是你搞的鬼!有本事你冲着我来便是,何必牵连我的家人?为何要这般心狠手辣?”
郑珞琪只是瞟了一眼纪北辰,然后转头看向薛怀宇道:“皇上,纪公子服用五石散过多,现如今已经神志不清了,口不择言,还想污蔑朝廷命官。”
郑珞琪轻蹙着眉头,脸上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继续向薛怀宇进言道:“皇上,如今纪家犯下重罪,证据已是铁证如山。”
“可他们非但不知悔改,还企图抵赖,如此恶劣行径,实在应当罪加一等呀!若不严惩,如何能彰显我朝律法之威严?又如何能让百姓们心服口服呢?”
薛怀宇此时也犯了难,脸色变来变去的,他的目光在纪家和眼前确凿的证据之间游移不定,一边是与纪家多年的利益纠葛,实在难以割舍;另一边却是如山铁证,不容置疑。
薛怀宇算是看出来了,今天郑珞琪是有备而来的,势必要把纪家给拉下马啊!
正当薛怀宇左右为难、摇摆不定的时候,身旁的张公公忽然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说道:“启禀陛下,德贵妃在殿外求见。”
薛怀宇闻言微微一怔,随即皱起了眉头,面露不满之色,轻声嘟囔道:“这个时候她来做甚?真是添乱!罢了罢了,宣她进来吧。”
薛怀宇想知道陈羡琳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居然那么快就得到了纪家出事的消息,今天刚出事,她一个身居后宫的人,这么快就收到消息了。
薛怀宇眼色中闪过一丝阴狠,心中暗自思索着:看来陈家是想步入文家的后尘啊!
不多时,只听得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传来,陈羡琳在太监的引领下缓缓走进大殿。
今日的陈羡琳身着一袭华丽的服饰,衣袂飘飘间,散发出一种高贵的气息。她头上戴着精美的珠冠,珠翠环绕,光彩夺目。脸上略施粉黛,更显得眉如远黛,目若秋波,朱唇皓齿,娇艳动人。
“参见皇上!”陈羡琳规矩的行了一礼。
“爱妃免礼,爱妃今日突然前来,不知所为何事?”坐在龙椅之上的薛怀宇眉头微皱,神色略显阴沉,显然此时他的心情并不怎么美妙,就连说话的语气也算不上太好。
陈羡琳缓缓起身,朱唇轻启:“臣妾此番前来,乃是特意给皇上送一样东西的。”言罢,她轻轻挥手示意身后之人将物品呈上。
薛怀宇定睛看去,只见太监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件物什走上前来,待放置于御案之后,他才发现那竟是一卷圣旨。
这卷圣旨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上面的字迹虽历经岁月洗礼却依然清晰可辨。仔细一看,原来是太祖皇的圣旨,这太祖皇是薛怀宇的亲爷爷!
说起这道圣旨的来历,倒是颇有一番故事。此乃当年太祖皇在位之时赐予纪家的一道保命圣旨。如今,却是由纪学士命人悄悄带入宫中交予陈羡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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