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大富叹了口气,来到牢房的边缘坐下,顺便感谢方耀为他们提供疗伤丹药。

方耀推断,这个刘志应该是暴动矿工的头目,不然官军不会特地出动来缉拿他们。

趁此机会,方耀询问冯大富关于暴动的一些细节。

冯大富则告诉方耀,刘志只是这次矿工暴动的组织人之一。

自从当地官府将矿山转卖后,他们就时常受到压迫,不但工钱减少了一半,让做的事情也很奇怪。

白天将矿石搬上货船,登记出库。

晚上的时候又将矿石搬下货船,登记入库。

而且,同行的矿工兄弟们还时不时的少几个,至今都不知道去哪了。

于是刘志和其他人怀疑,是不是累死了人,矿上瞒着不报。

出于恐惧,最终矿工们联合起来发动暴动,逃离了矿山。

“你是说时不时的有同伴消失?”方耀问道。

“对。”

“我猜,那些消失的矿工们,水性一定都很好吧?”

“你怎么知道。”冯大富惊讶的看着方耀。

果然,不出所料。

他们就是通过这种方式,召集水性好的人去打捞落水的矿石。

灵渠是龙浩的地盘,如果是有修士出手打捞,定会暴露身份,所以这些没有修为、却熟知货船内部构造的矿工是最好人选。

方耀在确认这点后,继续问道:“你知道现在负责矿场的人是谁吗?”

冯大富摇了摇头:“也许刘哥知道吧。”

这个时候,两名狱卒来到牢房,将冯大富的牢门打开后,粗暴的将刘志拖出牢房。

“你们要干什么?”冯大富扑向狱卒,想要阻止对方带走刘志。

其中一名狱卒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向冯大富,将他踢倒在地。

另一名狱卒一边拖着刘志,一边说道:“刺史有令,即刻处死刘志!”

“凭什么!”冯大富大喊。

“凭什么?就凭我们是官!”狱卒轻蔑地回答。

正当他转身之际,突然感到一阵眩晕,整个人倒飞而出,重重摔在地上。

他挣扎着爬起,脸颊传来阵阵疼痛。

环顾四周,只见自己的同伴已不省人事,而眼前却站着一个身影。

“你……你怎么会……”狱卒惊恐地结巴道。

方耀抓起狱卒的衣袖,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你是说处斩刘志是刺史下的令?”

“是,是。”狱卒此刻已是胆战心惊,他平常恐吓犯人可以,一遇到硬茬子,立刻就变成缩头乌龟。

“带我去见他。”方耀冷冷地命令道。

……

……

州衙后堂内,一名身着四品紫色官服的男子正专注地伏案写信。

咚咚咚!

“刺史大人!”

“进。”听到熟悉的声音,男子便习惯性地让来人入内。

他头也不抬继续书写信件,同时随口问道:“怎么样,人贩处决了吗?”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一个陌生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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