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暇的午后,五哥和贝贝爹正在院子里品尝着浓厚香甜的茶,突然有个年轻的村民边跑冲进院子,边紧忙地呼叫贝贝爹的名字。
年轻的村民:“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
贝贝爹赶忙起身:“什么事?你慢慢说。”
年轻村民气喘吁吁地看了一眼五哥。
贝贝爹“无妨。”
年轻村民:“小野(牧童)从树上摔下来了,您赶紧去给他看看吧!”
贝贝爹匆忙进屋内拿起医药箱,还很礼貌地向五哥表示了歉意,不能继续品茶闲谈了。边往外走还边急切地问道,怎么摔的?现在怎么样了?
待贝贝爹走后,五哥欲想跟在后面去看看怎么回事,被刚从外面回来的贝贝拦下了。
五哥:“怎么了?小野他摔得严重吗?”
贝贝:“没事!”说话间眼神肆意回避,似乎在掩盖什么。
五哥:“在哪摔的?”
贝贝:“就那后面有颗李果子树。”指了指远处的峦山。
而后五哥一个人前往那山中,探一究竟,山的后面果然有颗高挺的李子果树,果树正下方的石头上有刚被踩踏的痕迹,是新的,应该就是从这摔着的。五哥爬到了树梢之上,眺望更加远的山峰,依旧连绵不断,摘了几颗李子吃了起来,酸酸甜甜的,不大。此时的五哥像极了被卖到山旮旯村里的小媳妇,怎么挣扎也走不出来,登高,望远,思故乡。
五哥从树上一跃而下,半蹲,两脚一手三角着地。突然留意到一旁被压折断的叶子上有些许粘稠的白色附着液,用手轻轻沾了点,凑到鼻子前闻了闻,有血腥味,不像是植物被折断后从茎流出的汁液。到底是什么呢?五哥也没搞清楚。
回到贝贝家中,看见贝贝爹几个都阴沉着脸,一问才知,小野摔到了脑袋,背回来的时候已经无力回天了。当天晚上每家每户庭院门前都挂起了白色的小灯笼,因为五哥是外乡人,不许参加这的葬礼,所以独留一个人在家,大院门前,白灯笼之下,五哥只能远远地眺望小野家的方向,沿着蜿蜒的乡间小路,隔岸对望,依稀能看到那家门前挤满了人,所有人都是来悼念的,但奇怪的是这晚上出奇的安静,没有我们熟知的敲锣打鼓吹唢呐,也并未听到任何哽咽难鸣的哀痛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难道是这的习俗吗?
五哥越发觉得哪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对,是案发现场也就是那颗李子果树下面,太干净了,不像是摔得很严重的现场,连点擦蹭皮的血丝都没有,怎么就会那么严重呢?还有现场残留的那些粘稠白色液体是什么?这事没那么简单。这时五哥远远望见小野家那边从人群中走出两个提着白灯笼的人走在前头,后面跟着另外一个人,抱着盒类的东西,用黑布盖着。周围的人都给他们让出一条道来,三人缓缓向后山走去,众人皆低头朝着他们离去的方向默哀。这些奇怪的举动无一不在挑动着五哥的求知欲,越是扑簌迷离越想知其原委。
次日,五哥探路回来后,贝贝说想去看日落,便拉着五哥朝山顶上去了,这山不高但足以看见对面的山顶。贝贝今天特意穿上了他们这的白色小长裙,簪子束发,像未出嫁的黄花闺女,不对,就是。远对面缓缓落下的大圆红把周边的云彩都染了色,黄昏,天际挂夕阳,云中透过的光芒没那么耀眼,但很美。
两人排排坐在山顶的大石块上,在这浪漫而又抒情的环境下,按理是应该敞开心扉享受着这美好时刻,但五哥却心无旁骛地思索着那些疑惑,以及自己能否回到自己所在的世界。
贝贝:“你会走的对吗?”突如其来的提问打断了五哥的思绪。
五哥:“额...对!”转头看了看贝贝,晚霞溢出的斜阳打在了贝贝白皙的脸上,泛出淡淡白光,很美!也很梦幻!瞬间分不清现实与否。
贝贝把头轻轻靠在了五哥的肩膀上,五哥没有回避。落日正式拉起了帷幕,渐渐淹没在了山的那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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