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坐在一边的老赵，再次欣赏了一次川蜀绝技。
自打他问出那句话之后，眼前的李老板是一会儿脸黑，一会儿脸白，一会儿生闷气做沉思状，一会儿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开始微笑起来。
这搞得赵蕴谷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太怪了！
不过，这表情虽然丰富一点，但他也可以理解，毕竟这家伙虎头虎脑的，直接拿东西上他们店卖，可能坏了他背后大师的事情了。
在他看来，有这份本事，还不怎么有数量的高手，应该做的是仿造的买卖。
正常来讲，应该是先做这么一个胚子出来，再用各种方法来做旧，最后串通好拍卖场或者某些大师，以一个比正品汝窑略低的价格出货，才能达到利益的最大化。
他是看了报告的，这玩意要是做旧做的好一点，就是老手都会被打眼。
太真了，除了没有岁月痕迹，简直和正品一模一样。
哪怕是做精品汝窑的，做到这种程度也超过了必要的限度，种级别的东西，消耗时间也好，精力也好，都会呈指数级上涨。
一般的仿汝先不说有没有这个技术，就算有这个能力，这么做也有可能亏钱。
毕竟不是谁都是宋徽宗，这家伙半壁江山都送的起，亏点钱那是小意思。
可以说，整个环节里，只有捞偏门的才有得赚。
另外，还有一点非常重要，他仔细问过他徒弟小纪，这个枕头在李彦刚刚拿过去他们店里时，是没有内款的。
虽然那个内款的位置隐蔽，但是小纪确认他没有看到，当时的高清图片，他仔细翻了一下，也没有。
这只能说明这兽首小枕，李彦当时拿去卖的时候，是把半成品当成成品了。
这也解释了那个内款为何这么滑稽的问题。
所谓的“微波庐制”，怎么看怎么有蹭“微波炉专用”这个梗的嫌疑。
他背后的人发现漏洞了之后，只能用这种方法制造热点来转移视线，好隐藏他们制假的真实目的。
好在现在热释光还没被攻破，这玩意测年份那是靠谱的，他也不必担心之后买到假货。
不然以后看到汝窑他心里都得打哆嗦了。
只不过他面前这人，回答的似乎太慢了一点。
他问的这个问题虽然困难点，但是没到那种程度才是啊，赵蕴谷琢磨着。
而李彦也在他的期盼下慢慢的开了口，只是和赵蕴谷想的不一样，他一开口就把赵蕴谷给吓到了：
“实不相瞒，在下其实就是那个兽首小枕的烧制者！”
赵蕴谷一听都化为了黑人问号脸，
“什么？你是说那个汝窑是你烧的？”
他拿起了手机，迅速的翻找出了兽首小枕的高清图片。
“你说的真的是这个么？”他指着图片里的汝瓷对着李彦问到。
而李彦也是坚定的点了点头，一脸诚恳的说到：“嗯，没错，这个枕头就是我烧的！”
“一点小小的爱好，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赵蕴谷表示老子信你个鬼！
要不是需要当事人允许，他都想把那份宝岛故宫的研究报告甩到李彦脸上。
你TM说这是小爱好，那宝岛也好，神都也罢，那些烧窑的师傅都可以买块豆腐自尽了。
一句话，还要脸不要。
赵蕴谷此时的脸色也是变得一波三折。
纵横商海多年，他还是被李彦这脸皮给整破防了，于是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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