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城取“龙”字为名,本意降服、战胜不可一世的高傲灵兽,龙族。可如今,不少龙类争执不休,只为求得常伴于东洲之主左右,龙的寿命常在千年,可面对在世八百余年的李正道,它们还是甘愿伏下高高的龙头,如今的龙城的“龙”字意喻,龙族,只是龙城的寻常之物罢了。“龙城变化没有多大嘛,只可惜那传道受业的万千宗教没了我清源教的一席之地,左湘啊,你这么能吃,什么时候给我清源教吃出一个上三教的地位来呢?”老头子一边游赏龙城风景,一边不忘拿左湘打趣。左湘沉着脸,这次轮到他一语不发了。老头子暗道不妙,意识道了自己举止失当,这么多年来自己已经学会苦中作乐,学会麻木,却偏偏在这个时候忘了左湘的感受。
龙城现处于六十年来最热闹的一年,毫无疑问的,新一年的万教大会将赋予天下修士最喜闻乐见的东西,凡是进了龙城,各教的标识通通不能显眼于龙城之主,当然也是东洲之主的标识,以表示对东洲之主的感恩与远高于对教派忠诚。为了照顾左湘的情绪,哪里热闹老头子就领着左湘往哪里凑,挤入前方嘈杂的人群,只见两队人马剑拔弩张的对峙在那里,尽管大家一致穿着象征龙城的礼服,但是不同教派的服饰还是要加上标识的,其中一队人马长袍上绣有雪原白鹰一只,且衣着样式颇有习武之人的风范,为首之年轻人更是盛气凌人,一副谁也不能入其法眼的样子,在他的威视之下,对方人员都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表情。
“继续啊,你们几个刚刚不是吵的很凶吗?怎么我一来就全都哑火了,是不是看不起我杨天应,都到了不屑于回我话的地步了?”杨天应咄咄逼人,一双手熟练的随意把玩手中之剑,对方几人眼神死死的盯着杨天应的动作,比起那张盛气凌人的嘴,似乎此人手中的那把剑更值得他们留神。众人见此情形,不自禁的七嘴八舌起来:“嘿哟,刚才这两拨人吵的老凶了,这杨郎一来,全部都熄声了。”一人偷笑着向另一人打趣道。“这可是把把擂台赛必签生死状的主,厉害那肯定是响当当的,但杀起对手来也是不眨眼睛的,上个月他和罗摩教的一个小真君打擂台,人家已经认输了,什么七师叔八师爷的名号都搬出来了,你猜怎么着,他就直接给人家一剑劈了。”其余人听完介绍,都忍不住感慨道:“诶哟,真是个不能惹上的狠主!”
视线再往回放,另一方人马还是有人忍不住开口了:“杨兄,哦不!杨太爷爷,这事既不能怪我们苍狼会,也不能怪你们岳鸣门,这就是一个误会,是你们家小娘子先偷了我们东西,我们才出言不逊的。您大人大量,放我们一马,至于东西,就当是赔礼了。”杨天应眉头一紧,厉声质问:“什么?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岳鸣宗的人手脚不规矩,主动挑事吗?”陆可儿当即从杨天应身后钻出来,娇气的厉声指责道:“他胡说,东西明明是自己跑到我这里来的。怎么能说是我偷的呢?”对方领头脸色顿时煞白,不甘心的反问道:“你简直胡扯,东西又没有自己长腿,怎么可能自己跑到你那里去,你们岳鸣宗的人撒起谎来这么理直气壮的么!”
杨天应不耐烦了:“够了,我寻思多大点事。这多好解决啊,可儿,把东西还给人家。”陆可儿不服输,两手一背把东西藏后面,回击道:“可是他羞辱我,说要找一堆男人在小黑屋里面非礼我。”杨天应眼神立刻凌厉起来;“我让你立刻把东西还给人家!”陆可儿心里一惊,赶紧老老实实的按吩咐去做。苍狼会的领头神色缓和下来,以为杨天应还算是个讲理的主儿,连忙答声谢谢。待其转过身后,杨天应突然把他叫住,笑呵呵的开始发问了:“刚刚那些话你们有没有说过。”苍狼会领头吓得冷汗直流,委屈巴巴的说;“这不是我说的。”杨天应哈哈大笑,冲他摆手道:“唉算了算了,你走吧你走吧!这都是气话而已,我看大家也不必较真,回头我会好好教训这丫鬟的。”那人半信半疑的又答了一声谢谢,转头就走。杨天应的表情也在此时瞬间凝固,手握剑柄顷刻间拔出了利剑,场上顿时寒光四作,甚至有风起。那苍狼门领头惨叫一声,下肢竟分成了无数截,随后倒地嚎哭不止:“我的腿,我的腿啊!”
“住手!你们在干什么?”一声有力的呵斥吸引了众人目光,一个看起来二十岁出头的年轻女子在随从的陪同下急慌慌的赶来,看着倒在地上痛苦哀嚎的受害者,女子眼中闪过一丝愠怒,她带着不理解的表情转头看向杨天应:“天应,你怎么又闯祸了?距离上次擂台的乱子,这才过去了多久?”左湘傻傻的看着眼前陷入忙乱的男男女,却发现刚才还不可一世的杨天应,此时此刻怎么形容他呢?乖巧,极其乖巧。“月儿,你怪我前,还是要把事情搞清楚吧,你不知道他们对可儿说了多么过分的话!”陆可儿恨恨的看了一眼杨天应,还是替他解围道:“是啊,月姐姐,这登徒子刚才大言不惭,要叫一群男人非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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