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着《蜀绣》城的风雨,我安然睡去。绝不会想到,人间风雨又起。
第二日中午,午休时分,我正趴在桌上睡觉,突然感觉有人用小石头丢我。
我一摸后脑勺,还真有颗坚硬的石子。
我皱眉站起来,怒视后方,扫视一遍,无人与我对视,甚至大部分都还在睡觉。
无奈之下,只好坐回去。午休时间也快走完了,午休到下午上课,有十分钟的准备时间,以供学生清醒头脑。
就在这十分钟之内,我又被连续砸了三颗小石子。有一颗十分尖利,砸在脑袋上很痛。我心中非常恼火。
见同学们大多都醒来,教室里也有人活动,我是再也忍不住了。
拿着手里一堆石头,我站起来高声喝问:“是谁在丢石头?为什么要砸我?”
全场寂静了几秒,不少同学互相交换眼神,也有同学满脸问号。
我干脆攥着石子走上讲台,朗声道:“刚才午休的时候,有人用石头砸我。”
我张开手掌,向大家展示手里的石子,“请问到底是谁?为什么要砸我?或者有哪位同学看见了吗?”
全班安静了十几秒,随后大家开始窃窃私语,有些同学交头接耳,随后向我投来同情的目光。但是没有人回答我的问题。
我的心渐渐往下沉。
随后我道:“如果没有人肯替我作证,那我只好找老师来主持公道了。”
我往外走去,却发现数学老师就站在门口,不知道他来了多久了。下午的第一节课,就是他的。
这位数学老师就是我上初一时的班主任,年逾四十,身材较瘦,皮肤松弛,面色死白,没有什么血气。整个人像是面团糊在了骨架上,像个失去了活力的生物。讲话的时候,总有种“死又死不掉,活又不想活”的有气无力感。
今天的数学老师更像死物了,灰着脸从我面前漠然走过。
我想他应该听见了我的话,我向他投去求助的目光,他避开了。只是上台宣布开始讲课。
我记得很清楚,他那天穿着一件粉红色立领衫,棉麻织的,面料非常粗糙。他宣布上课的时候,我正从教室门口离开,余光瞥见他打开保温杯喝了一口热水,脸色突然放松下来,露出一抹笑——像是终于想通了什么,下定了决心。
冬天的教室外十分寒冷,我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前进,耳畔是教学读书声,有数学的,有语文的,有物理的。我经过四五个教室,才来到老师的办公室。
这一层是初二所有语文老师和数学老师以及班主任的办公室,我的班主任莫老师,应该也在这里。
很可惜,我等了一节课,数学老师都拿着保温杯笑着进办公室和其他人相谈甚欢了,我都没有等到我们班主任。
又等了一节课,寒风吹得我骨头都开始冻结了,来来往往的老师却好像没有一个人能看见我一样。我不仅想到:莫非我真是灵界人?灵界才是真实的,这里才是虚幻的?不然怎么没有人能看见我呢?
我的胃开始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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