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你说什么?让我嫁给一个素昧蒙面,还是一个道士的山间野小子?”

“是啊父亲,我们陈家家大业大,富甲一方,诗韵无论身材相貌都是一等一的,又是东海复旦大学的高材生……”

苏杭市,西湖边,某栋超级别墅中,一对父女看着坐在太师椅上,悠闲地品着香茗的老者,激烈争吵道。

“啪……”

突然,那个穿着唐装,身材胖硕,满头白发的老者一把抓起桌上那个价值不菲的翡翠茶盏,狠狠砸在地上。

“够了!”

陈富贵冷冷地看了他的儿子一眼,怒道:“嘉生,诗韵不懂事,你还不懂事吗?”

陈嘉生看到老爷子发怒,心里一突,浑身打了个冷颤,缩了缩头,不敢再言语。

作为苏杭天竺建筑集团的总裁,陈嘉生虽然身价巨富,跺跺脚可以震动苏杭市地产市场的人物,可是面对自己的老父亲,还是有些畏惧。

陈家,资产数千亿,涉及海运、地产、保险业、银行等多个领域,是苏杭市十大家族之一!

陈富贵作为陈家事业的开创者和奠基人,虽然已经年逾八十,仍是陈家权力最大的人物,掌握着陈家七成以上的股份。

“爷爷,不管怎么说,我是不会同意这桩婚事的!”

陈诗韵说着,看了一眼地上的翡翠碎片,走上去抱着陈富贵的胳膊,撒娇道:“爷爷,我可是您唯一的宝贝孙女,您就舍得把我往火坑里推?”

“火坑?”

陈富贵宠溺地拍了拍陈诗韵的手背,呵呵笑道:“你这丫头,若是那个小家伙是火坑的话,恐怕苏杭市十大家族的女性,都会脱掉裤子往火坑里跳!”

“爷爷,你说话好粗鲁!”

陈诗韵俏脸一红,看着陈富贵不满道。

“丫头,你该知道爷爷出身贫贱,如今拥有这亿万家产,你知道为什么吗?”

陈富贵看了一眼陈诗韵,目光又落在陈嘉生身上,对于自己的这个长子,陈富贵倾注了无数心血,自然想要将这个陈家兴盛的原因告诉他。

“父亲,我们陈家能有今天的财富和地位,主要是您经营有道!”

陈嘉生看到父亲的眼神,略一沉吟,便笑道。

“经营有道?呵呵,你爹我当年一贫如洗,只是一个穷渔民,三餐尚不得温饱,用什么经营?”

陈富贵闻言冷笑道。

陈诗韵闻言,嘟着性感丰润的嘴巴,思考一会,笑嘻嘻道:“那是因为咱老陈家祖坟埋得好呗!”

“你这丫头,话虽不中,却不远矣!”

陈富贵神情闪过一丝诧异,看着陈诗韵宠溺道,“丫头,你找个地儿坐,今个爷爷就和你说说,我们老陈家的发家史!”

陈嘉生精神一振,对于陈家如何从一个普通的老百姓,崛起为资产数千亿,跻身苏杭市十大家族之一,陈嘉生一直比较好奇!

两个佣人将厅里打扫干净,又奉上茶水后,悄悄退了出来。

“六十年前,我和你妈还生活在胶东半岛一个渔村中,那时候家中很穷,除了打渔换点粮食、油盐维持生计外,并不懂别的营生!”

“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为了多打点鱼,我一个人架着渔船乘风破浪,来到了赤山岛,这个海岛周围小黄鱼较多,尤其是雷雨天气,鱼儿喜欢靠近海岛,雷雨夜下网,经常会有意外收获!”

看着陈富贵陷入了回忆中,侃侃而谈,脸上时而露出那种惊叹的表情,陈嘉生和陈诗韵父女对望一眼,看来这老爷子心中的秘密终于要吐露出来。

“说来也怪,若是往常,一网下去,即使没有三五十斤小黄鱼,也会有七八斤,可是那一夜,十几网下去,竟然只捕捞上一些虾蟹!”

陈富贵说到此处,脸上又露出一丝苦笑,看着面前的儿子和孙女笑道,“还好我心性坚定,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谁知,一直到天明,也没打到什么鱼!”

“然后呢?”

陈诗韵听得津津有味,她知道爷爷所说肯定还有下文。

“嘿嘿,天亮之后,正当我收拾渔船,准备离开之时,你们猜我听到了什么?”

陈嘉生看着面前的这对父女神秘兮兮问道。

“莫非是海螺姑娘动听而悠扬的歌声?”

陈诗韵双手托着下巴,两只大眼睛眨呀眨的,看着爷爷问道。

“海螺姑娘?哼哼,我看到的东西,绝对比看到海螺姑娘更惊人!”

陈富贵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一丝惊惧,“当时我正要驾船离开,突然听到一声震天响的“牛吼”声,当我回头得时候,看到那岛屿正中,赤红色的山峰上,一条水缸粗的蛟龙,冲天而起,张着血盆大口追逐着一位身穿青色长袍的道人……”

“爷爷,您、您老是不是神话故事看多了?”

陈诗韵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陈嘉生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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