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胜月望着余烬和小武,有一种站在海上的孤舟的起伏。

余烬的眼神,如同一尊潜藏在深海之下的巨兽,随时可以把自己掀翻。

武胜月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整个人又恢复了过来。

“我的修行还不到家,对方三言两语竟然扰我思绪,若是先生在这里,根本不需要看他一眼,他都不敢大放厥词。”

想到先生,武胜月原本的阴霾一扫而空。

而就在余烬准备带着小武离开的时候,两道身影如鬼魅一般出现,其中一人把手揽在了武胜月的肩膀上,贪婪的吸了一口武胜月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气,说道:“小丫头,你跟余烬什么关系呀?”

“光天化日之下被欺负了?小丫头女扮男装,别有一番风味,我见可怜。”

“有人欺负你?我左清风,第一个不答应。”

武胜月身子一僵,感觉抚摸自己肩膀的这只手如同蛇一样冰冷。

武胜月听到了口水吸溜的声音,扭头一看,便看见一个阴冷的中年人,正用不怀好意的笑容望着自己。

“好俊的小丫头,养一养,养一养。”

武胜月感觉到自己身体和灵魂仿佛都被禁锢。

出现在此地的两人正是左清风和赵日河,左清风面如重枣,一身紫袍随风而起。

小武听到了左清风口中的“容器”两个字,额头一下子青筋爆绽。

左清风的府衙当中养了十多个妙龄女子,都是刚产子不久的女子,每天左清风一睁开眼,就要品一品容器中的汁水。

并且要求对方把自己半抱着,如同抱婴。

这是左清风对道家的“抱婴”的理解。

和墨北山的至刚至猛的胸中煞气不同,左清风长年累月之下,宛如一条锁在洞里的毒蛇,让人不寒而栗。

左清风迟迟不能踏入真我,便是想要借睡狮墨北山的煞气的刺激,让自己的胸中一口煞气,彻底圆满。

左清风低下脑袋,看了看武胜月那一马平川,原本想要一探究竟的手也悬了半空,嫌弃说道:“啧……”

“干瘪柴火妞。”

“你!”

武胜月一张脸俏红,听出了左清风言语的嫌弃,那是喝不到汁水的嫌弃,然而无论她想要怎么动,肩膀依旧被左清风死死扣住。

“不错。”

左清风赞叹一声,说道:“扭的不错,腰身如蛇,玩腻了你之后,送去马栏让人训练十天半月,留点力气,留着以后给我赚钱的时候有的是你扭的时候。”

一旁的赵日河张开嘴,用手指了指自己,发出“阿巴阿巴”的声音,左清风笑骂了一句:“你他娘的,排我后面!”

赵日河无声大笑。

见到这一幕的小武脸已经涨红。

哪怕之前小武言语当中要和武胜月划清界限,但血缘却是怎么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余烬拍了拍小武的肩膀,制止了小武准备的冲杀。

见到了这一幕,原本还抱有一丝幻想的武胜月,整个人慢慢垂下头去,原本羞怒到战栗的身躯也慢慢平静了下来。

仿佛对一切都彻底失望。

余烬看了在一旁阴笑的赵日河,开口说道:“赵日河,你记性是不是不太好?我的话当耳边风?”

赵日河用手摸了摸自己喉咙间的伤痕,喉咙间发出了怨毒的呜呜声,但想到了那风中的刀声,回忆起了被死亡笼罩的恐惧,身子朝左清风这边缩了缩,依旧有挥之不去的寒意。

左清风用手抓着身子僵硬的武胜月,仔仔细细看了余烬一眼,说道:“就是你说的真我之下无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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