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愿!”许长安挣扎着起身,可还没站起来,就被捕快班头又一道真气压得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许长安,我再问你,招是不招?”县令赵明远,表情平淡。
许长安急切的摇头。
“大人,草民真的没有推人落水。”
赵明远淡淡摇头,冲捕快班头手指一摆。
捕快班头眼中煞气一闪,磨心石轰的一声落下。
奇异的一幕出现了。
三尺见方的磨心石,就像一层水幕般当头落下,穿透许长安的头顶,轰隆砸在了地上。
偌大的青石落下,许长安浑身上下却没有一丝损伤,但头却像被一根钢针狠狠刺入。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许长安痛苦的捂住脑袋,身不由己的在地上打起滚来。
“住手!”许愿一个箭步冲进大堂。
捕快班头又是一道真气挥出,许愿再次飞了出去,同时看着地上打滚的许长安。
“犯人,招不招?”
深入骨髓的剧痛让许长安浑身颤抖,即便如此,他仍是摇头。
“大人,我真的没有推人落水……”
“冥顽不灵,我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磨心石再次落下。
轰!
一声更加凄厉的惨叫自许长安喉头响起,口鼻之中,也已经开始往外渗血。
刑字令里的磨心石,与壮班班头被拘字令收走的解字令一样,是只有三班班头才能驭使的刑罚手段。
“我让你住手!”许愿第三次爬起来往公堂里冲。
许长安若真是推人落水的凶手,许愿不会拦着。
但昨日在大牢,许长安已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自己。
就只是一个恰好,跑来救原主的几步路里,跟跳水寻短见的女子擦肩而过,仅此而已。
没想到的是,这个县令什么都不问,就凭一块会亮的牌子,就要屈打成招。
这事,许愿看不下去。
捕快班头眼中煞气再闪。
“无知顽童!”一挥手,竟是直接甩出了自己的拘字令。
“拘!”
拘字令滴溜溜一转,一座比周老三大出许多的铁笼将许愿扣在了里面,刚好扣在周老三旁边。
“许长安,有招无招?”捕快班头惜字如金,三尺磨心石再次抬起。
许长安已经死死咬住牙关,血水从嘴边渗出,一脸哀求的望着县令赵明远。
“大人,我真的没有……”
捕快班头心头怒火升起,磨心石下,极少有人能撑住两下,这个许长安,嘴巴倒是硬得很呐。
当即,磨心石一颤,就要第三次落下。
就在这时,堂上忽然响起一声轻轻的叹息。
只这一声叹息,捕快班头手中的刑字令差点拿捏不住,心头怒火,如一片雪花入春光,瞬间融化殆尽。
叹息落下,赵明远左手边一身文士袍的杨童生站了起来。
“何苦来着。”
“赵县令,如此动刑,就算许长安招了,可刑加他烛林小镇百姓,青山公子怪罪下来,你该如何自处?”
县令赵明远一怔。
“杨童生的意思是?”
杨童生文士袍大袖一甩。
“既然目的是拿下许长安的口供,有什么麻烦的。”
赵明远一拱手。
“愿闻高见。”
杨童生轻笑一声,伸手一指许愿。
“此子冲撞公堂,即可拿下,投入大牢,判三年牢狱!”
县令赵明远眼睛一亮,瞬间明白了杨童生的意思。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许长安的软肋,是许愿,这一点从卷宗上也能看出来。
许长安一个面摊小贩,自己一身粗布短衫穿了数年,却给是痴憨货的弟弟许愿,置办了一身月白长袍。
虽然大启没有禁止寻常百姓穿长袍的律法,可长袍仍然是一般人家置办不起的奢侈衣物。
给一个痴憨货的弟弟置办长袍,还是如此清雅的月白色,许愿在许长安心目中的位置,可想而知。
果然,杨童生的法子是管用的。
就在他的话音刚刚落下,在地上口鼻满是血污的许长安忽然伸出手,用尽浑身气力,轻轻拽了拽捕快班头的衣角,微弱的声音急切道。
“我招,人是我推下水的,我认了……”因为过于急迫,气息没顺过来,许长安咳出一大口血水。
“我没听到。”杨童生手放在耳边,做侧耳倾听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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