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后,石淑贤和石淑青一起走出了家门,走出一段距离后,石淑贤才对石淑青说,她是去见张同学。
石淑青不解地问:“大姐你和他见面,你叫我出来干吗?哦,为了怕咱爸咱妈知道呀?”
石淑贤:“也不只是为了怕咱爸妈知道,也是想让你给我做个伴。这黑灯下火的,我一个人走夜路害怕。”
石淑青:“现在还不算晚,等回来时,你可以让他送你回家呀?”、
石淑贤也不瞒着她二妹,说:“有可能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我不想让他知道咱家在哪住,我要下乡了,他还在市医院工作,我们可能就要结束了。”石淑贤对石淑青说这些话时,多少还是有些伤感的。
石淑青从石淑贤说话的声音中听出不对后,忙笑着安慰:“那就拉倒呗,有什么呀?你不是说他的长相也就是还行吗?又不是多好的人。大姐我坚信,你一定会给我们找到一个非常好,非常好的大姐夫的。”
石淑贤:“这可不好说,我这一下乡,说不定,得找个农村人回来呢。”
石淑青:“农村人咋了,咱家不也是农村人吗?咱家刚进城里几年呢?再说,我觉得农村和市里也没有什么区别,还不都是干活吃饭吗。我还挺怀念咱家在农村的生活呢,比现在自由,吃的东西也多。那时,咱爸打猎,咱家总能吃上肉,现在可好,吃点肉这个难哪。更别说野菜、蘑菇、松子、榛子什么的了。”
石淑贤:“可不,那时咱家有吃不完的肉,现在是吃不着肉。呵呵,想想那时,我们点着火正准备做饭呢,咱爸拿枪出去,没等咱俩把饭做好,咱爸就能带回来四五只野鸡。要不是因为要上学,在山上也挺好。”
说到这,石淑青不满地道:“你还好意思说呢,那时,给野鸡拔毛去内脏,都是我的活。”
石淑贤回忆当时的情景,情不自禁地笑出了声,说:“谁让你不爱做饭来着,也不爱看孩子。”
石淑青叹了一口气,说:“那时,干得够够的活,现在想干,还没得干了呢。收拾野鸡的活我是真不爱干,可野鸡肉我是真爱吃。”
那时的东北,特别是开发比较晚的黑龙江省,特别是再下面的这种偏远小城,再下面的偏远山区。那时有一句话叫:“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这话有些夸张,但说明自然环境是真的很好,野生的动植物是真的很多。
石淑贤父亲有一把双筒猎枪,德国造的,枪很好,她父亲的枪法更好。
她们家住在山上的时候,到了冬天,山民都会上山打猎。总是几个人一齐去,别的人会跑出去很远,见到动物就放空枪,让动物害怕,再有意把它们向一个方向驱赶,而守在那个方向的人,绝对是石淑贤的父亲。只要动物到了他猎枪的射程之内,它就必死无疑。
打猎的人,有一个他们自己制定的规矩。是谁开枪打死的猎物物,从山上回来,就去谁家处理。动物的头、皮和骨骼归打死猎物的人。动物的心、肝能吃的内脏,是当晚的下酒菜。吃饱喝足后,大家才拿起平均分到的肉回家。
石淑贤说她家那时有吃不完的肉是事实。
俩姐妹边走边闲聊,石淑青有意用这样的回忆,让石淑贤回想起农村的好。这样的聊天,真把石淑贤的伤感情绪缓解了很多。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