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路明非还是回到了那个陌生的“家”
说来有趣,她是在跟着那个女孩回她家的路上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的那头是一个聒噪的大龄妇女,说话的语气相当不客气。音量之大,让和她挨得不是很近的女孩都听得一清二楚。
话的内容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十分平常的家长训斥子女的贬低。
一张口就是。
“又跑去哪鬼混了,这种鬼天气还不知道回家?一天到晚就知道出去玩,跟你那不知道跑去哪了的老爹一样!是不是去外面找男人了!”
这样的话呢。
真是不给她留面子呢。她旁边的女孩看起来比她还要更惊讶这件事。
她自己是没什么所谓的,甚至感觉有点有意思,已经很久没有人对她这么说过话了,就算是她之前的大老板也没用过这种语气。
那家伙,虽然是个千百年难以一见的大阴谋家,人类拥有智慧,建立起文明以来都没出过几个的,已经不能用天才这个词汇来形容的,被知识和天赋诅咒了的怪物。
但说话却很有礼貌,而且文采和学识很好,至少大部分情况她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能让她听不懂,对于很多人来说已经是足以自傲的资本了。
这个大妈倒是带给了她这里是真实的世界的感觉——如果她点到为止,而不是给一点脸面就得寸进尺的恶臭嘴脸那就更好了。
泥人也有几分火气呢,更别说她是个拥有独立意识自由思想的,活生生的人呢。
她此时此刻坐在这个自称是她的叔叔的中年男人的车上,她安静的坐在后座,眼睛望着窗外不断变化的风景。
至于为什么不往前看呢,因为那个烦人的大妈就坐在副驾驶,她已经喋喋不休吵了一路了,还挺能说。
她最开始也饶有兴趣的听了一会,然后就发现这个大妈就是一个只会打滚撒泼的人,和她印象中的泼妇完美的对上了,她甚至觉得这个名词就是为她量身定制的。
因为实在太吵,她早就把她的声音屏蔽掉了,不然会影响她的心情。
“把她做掉吧。”
经过短暂的思考后,少女是这么想的。
车子慢慢悠悠的停在了小区里的停车场,那个女人还没打算结束。
路明非很想问,真的没有人教过她教养是什么东西吗。
而且这肺活量也挺惊人的,能吵一路,换个人的话,她会觉得是念咒的好苗子。
虽然她没有什么家庭观念,但至少也知道家丑不得外扬这种基本原则,这家伙完全没放在心上呢。巴不得让所有人知道这件事。
难道她的价值是通过贬低别人来得到的吗,可悲的人。
她站在电梯的最里侧,感受着电梯的不断上升,直到停滞。
“哦,到了吗。”她说。
而叔叔已经慌慌张张的跑去开门了,明显是对两人的糟糕氛围无从应对。
而路明非已经给他打上了标签——一个懦弱的男人。
至于现在,她已经走进了这间屋子,同时关掉了对那个女人的声音屏蔽。
越过叔叔的肩膀,走到了两人的面前,转身,远处的沙发无风自起。像是被看不见的手托举起来,飞到了路明非的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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