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幸亏穿着软甲,仅仅是皮外伤,如果不然,命都没了。”芙蓉言辞中带着哽咽,公子要是出点事儿,自己万死难辞其咎。

“行了,包扎包扎得了,扶我起来,我和丘力居念叨几句。”刘靖将手伸向芙蓉,这身子骨太差了,就这么简单几个动作,浑身酸疼,肺都要炸了。

在芙蓉的搀扶下,刘靖站起身来,双腿打着颤朝着丘力居走去,道:“姐,和他说这么些废话干嘛?我来和他念叨几句。”

刘雨薇心疼且复杂地看着刘靖,心疼是因为他为了挽救自己受了这么多的伤,复杂是因为,自己这个弟弟,现在一点儿疯子的症状都没有,眼神清澈,思路清晰,勇敢果决,竟然能想出擒贼先擒王这一出妙手,最重要的是,他单枪匹马在敌阵中穿梭的路线,简直是神来之笔。

难道说,他好了?

只见刘靖走到丘力居面前,道:“你别听我二姐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咋就不能当反贼了?我支持你!加油!”

丘力居道:“说得好,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但是吧,你们都傻,你看,我们刘家的老祖宗刘邦多聪明,先让他们反,自己最后反,先反先死,对不对?”

刘雨薇都懵了,道:“靖儿,你胡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刘靖乐呵道:“丘力居,你现在就算和我们玩儿命,也没用,我父亲麾下大将阎柔带兵过来,你还得死,你就听我的吧,让你的人放下兵器,归顺了我们,和阎柔当一对相亲相爱的战友,多舒服?我让我二姐答应你,到时候把你引荐给我父亲,当公务员不比当犯罪分子舒服啊?等以后时机成熟了,说不定能当皇帝呢。”

丘力居闻言,眼神顿时变得清澈了。

人群中有人看丘力居有些摇摆不定了,喊道:“丘力居,你若是敢投靠刘虞,就是和张纯将军为敌,毁了盟誓,你必遭天谴!”

“呀呵!还有张纯的人呢。”刘靖道:“芙蓉,劳你大驾,把那人给我弄死!”

芙蓉闻言提剑上前,一剑便削下了那人的脑袋,这是个好姑娘,令行禁止,还养眼。

刘靖把目光放回到了丘力居身上,道:“别听他瞎说,他下次再也不敢了。”

谁不怕死?丘力居现在感觉刘雨薇手中长剑的寒气迫人,早腿软了,他眼睛红肿,道:“我今日归降于你们,但是,败在你手里,我不服,我要与你光明正大的打一场。”

“昂,行,这都小事儿!”

丘力居松了口气,喊道:“所有人下马,今日,我们归顺到幽州牧刘虞麾下!”

说完,他抬头看着刘雨薇,小声道:“你弟弟说话比你中听多了。”

这时,远处万马奔腾,大地都在震颤,烟尘中,阎柔大旗随风飘扬,万余骑兵迅速将丘力居的人马包围了。

丘力居麾下人马见状满是惊恐,手中的刀剑舍不得放下,因为说不好就要拼命。

刘靖安抚道:“别怕别怕,都是你们的战友,他们不会伤害你们的,你们放下兵器,趴在地上,他们就明白了。”

众人半信半疑地按照刘靖的话说了。

先锋部队转瞬即至,阎柔亲自带人进入敌阵,将刘雨薇等人保护起来后,翻身下马,道:“末将来迟,郡主受惊了。”

刘雨薇一脸疲惫,将丘力居交给阎柔,道:“丘力居已降,拿下将他带给父亲,请父亲定夺吧。”

丘力居闻言不乐意了,喊道:“不说引荐吗?怎么就拿下了?公子,你说话可要算话啊!”

刘靖一愣,摸了摸头,露出一个非常纯洁的笑容,一脸阳光,道:“我是个疯子,疯子的话你也信啊?傻逼!”

丘力居眼皮直跳,忽然有一种被耍了的感觉,喊道:“我饶不了你,饶不了你!”

丘力居被带走,刘雨薇和大家都安全了,清点战士,她的贴身侍卫只剩下了六个人,好在是胜利了,她说道:“我们速速去蓟县吧,别再遇到张纯的人。”

话毕,在刘靖的脸上大大地亲了一口,道:“姐没白疼你。”

刘靖看着刘雨薇,嘴角和额头都还带着血,眼睛弯弯的,笑起来煞是好看,自己在后世要是有这么个姐姐,哪儿舍得让她嫁人呀,他心想,这个姐姐,能处。

此刻刘雨薇的几个亲兵看着刘靖也是越看越顺眼,若不是这疯小子,他们今天都得死。

刘靖却两眼冒光地看着那四千多降兵,看着阎柔要往走带,他喊道:“降兵给老子留下,你们把丘力居带走就行了!”

阎柔看了看刘靖,又看了看刘雨薇,疯子的疯话就算了,但是雨薇郡主的面子得给,便给他留下八百降兵,八百人够他玩儿了。

回到了车驾,刘靖便趴在了柔软的卧榻上,套马驾车的活自然有人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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