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晨峰位于东荒禁地向西二百里外,是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虽说灵气远不足圣地那些洞天福地,倒也因为此处偏僻,修行者稀少,在凡人眼里,勉强算一座仙山。

玉晨峰上,玄一门议事厅内,一场分家析产正在演出。

“大师兄,二,二师兄,师父他老人家,羽化登仙了...”一名身着素衣的中年女子,面带愁苦。

坐在副座的酷似杀猪屠夫的黑脸大汉,衣襟大开,露出一大丛黑胸毛,宛若护心镜。这是二师兄,他拍了拍将军肚,有些不满,“什么胡话,登哪门子仙,他老人家就是一个神藏初期的修士,离仙人差了十万八千里。”

“我看啊,三师妹,你回你的刘家村,我回我的朱门镇,咱们三个分了家当各奔前程,凭咱们这微末修为,继续修炼就别妄想了,老老实实回村当个富家翁。”

二师兄转头,看向主座的干瘦男子,“大师兄,你呢?留下来还是走?”

干瘦男子便是他们口中的大师兄,面黄肌瘦,挂着浓浓的黑眼圈,一副重病缠身的病痨鬼样,此刻他捂着腮帮子,看起来牙疼的不轻,说话都费劲,闻言,“走也!走也!”

听到大伙都同意了,二师兄高兴得从怀里掏出一个布袋,

“大师兄,三师妹,来来来,这是我从库房里搜出的二十粒百草丹,一粒就可以强身健体,亦可祛百病,更是能换得不少银钱。”

“大师兄修为最高,常替师父办事,当得九粒,我老高,这些年看管库房,劳苦功高,当拿八粒,三师妹,你拿剩下的。可惜了师父这次冲关把剩下所有天材地宝都吃了,只余留这些值点钱的物什。”

中年女子听到这分配,心中也是不满,“就三粒?我也给宗门立过功,大家这些年吃的,都是我一个在伙房做的...那还有小师弟呢?”

拉个人下水。

众人将目光投向末位的少年,少年年方十八,剑眉星目,黑发用一根简单的木簪束着,神态平和,正闭目小憩。听到有人谈及自己,微微抬头看去。

二师兄看了这厮的懒散样就有些气不打一处来,对着三师妹臭骂,“你就做得几年粗饭,醋和酱油都分不清,还好意思邀功!”

“这小子刚入伙一个月,就吃了库房那么多丹药,师父说他身上有机缘,到现在自己死了,都没见着机缘。废了那么大力气才堪堪入得聚气,更无半点天赋,我可不认这师弟!”

说着从包袱底下掏出一枚漆黑的事物,“现在咱们散伙了,这枚掌门令,留给我们也是无用,就给他了,外人省的说我们欺负同门,这好歹是掌门信物,兴许能换几两碎银。”

说罢,随手丢向少年。

三师妹不敢再多说,“好,好吧。”

......

少年名叫白哲,一个月前还是个蓝星泰山脚下的停车场保安。

那天他买的彩票中了五百万,想着自己终于能过上躺平的生活了,激动的一夜难以入眠。

所以,他做了个决定,夜爬这座山。

从学校毕业,二本金融专业的他,四处求职无门,待业一年,最后在亲戚介绍下,在这泰山脚下当了一年的保安。

迎来送往,自己却从未上去看过,永别之前,不看看可惜了,这地方,一辈子都不想再来了。

手里拎着劲爽牌的啤酒,一步步走上山道,盛夏的山风吹的人心里更舒爽了。

迷迷糊糊间在一块巨石上睡着了。

夜里渴醒,想找水喝,却发现,自己到了密林中,身上的短袖沙滩裤还变成了粗布衫。

这是刚中了五百万就被人开盒了?不仅连夜把我绑了丢到这鬼地方,还扒了我的衣服?

身上找不到手机,到处都是参天大树,自己只能一直漫无目的的寻找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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