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帝时入朝臣服,让他做了西右伯,后时降时叛。”

元昌道:“那郎正先礼后兵,处理此事。”

郎正带兵到了彭丘铜矿后,发现西右伯派了一氏驻守,看管着十几户抢来的工匠矿奴在开采炼铜。

郎正依照王命,劝其离开,那人见来者众多,打不过就退了。

郎正于是重建堡垒,元昌从畿外诸氏中选一氏,赐五百户人,镇守铜矿,平时组织采矿并负责守卫。

工正这边较忙,伐木建房,疏通沟洫,还要修建大型畜牧场,现在里面只有五十头牛,元昌的希望是万头牛。

当前天下的矛盾不是人地矛盾,就连最肥沃的平原在巅峰时也不过开发了一半,另一半还是沼泽荒地,更何况其他地方。

建立散养一万头的养殖场绰绰有余。

最大的矛盾其实是资源矛盾,比如水,盐,玉石,铜锡锌等矿产。

但元昌却认为最大最应该守护的资源是人口。

所以一面与民休息,只把基本的房舍建好,田地开垦好,其余宫室,道路城墙,一概先不管。

第二年,元昌娶畿外玉氏之女为正妻,立为王后,又纳三位妃嫔。

此时迁徙之民的房舍已经建好,开始整理废弃的田地。

现在的隶民还是被分配到王土上集体劳作,十户为邻,设邻长,由平民推举。十邻为乡,设乡长,为下层贵族。十乡为邑,设邑长,为中层贵族担任。

一户大致五人,分十五亩地,每亩产量一百二十斤。总产一千八百斤,留一千六百斤自食。

为了鼓励男人从事农业,元昌规定每户只交两百斤,多的就是自己的。

同时为了鼓励女人从事纺织,又分每户五亩桑园。

所以六到八户产粮的隶民才能养一户脱产。

而脱产中最大的群体就是从事石器,酿酒,纺织,青铜,制革等手工艺的工匠,然后是畜牧业的牧人,服务王室贵族的隶臣,最后是贵族群体。

为了提升生产力,元昌本想让工匠们用开采出来的铜矿,全打造成农具。

按照惯例,青铜器是奢侈品,应该用来做礼器,兵器和贵族的生活用品。

在朝臣看来,用来做为农具是无法想象的浪费,所以很是反对。

元昌又仔细算了一下,要将王畿的石器农具全改成青铜器农具,以当前的生产力,确实不太现实。

但是更坚固更耐用的生产工具必须覆盖到内畿一万两千户隶民,

今年先打造出五百套石制的镰,刀,斧,犁,铲等农具。五百套石制纺织工具,桑种,及一百头牛先行分发至乡邑。

每一乡都有公共粮库,公共厂库,用来存放这些工具,由乡长发放,收回及日常管理。

到第三年,内畿恢复速度远超外畿,引的诸氏纷纷前来学习王政。

其间元昌多次警告,爱惜民力,不要施行让人致残,丧失劳动力的刑罚。

但是诸氏中很多一分的隶民,首先想的便是滥用民力,修建他们自己庄园住宅,以致民众无遮风挡雨之处,生病倒毙。

于是想了个办法,下召统计各氏户口,如再有不增反减,就惩罚,如果增加人口就记功。

可以赏赐礼器,可以累计,足够就赐地赐氏。

诸氏无不希望能开枝散叶,自然是更加勤恳,鼓励隶民生育。

而内畿其实也获得更大的权利。

时光匆匆,转眼就是五年。

内服把人口已经全部安置,生产得到巨大提升,王畿武库已经恢复到三千,就召诸氏之兵,让郎正为师伐赤氏。

赤氏没有防备,心想首领被关押三年,应该不会有其他处罚了。

结果被战意高昂,磨刀霍霍的王师一战击溃。

对于赤氏,元昌早有安排,与诸氏已经商量好。

赤氏一众贵族被罚为奴,废弃姓氏。赤氏一半民众,近一万户被迁徙到内服。

惩罚可谓极其严重。

把另一半民众,赤氏和有韬氏的土地封给王子全,为苴牧。另迁诸氏子为苴牧家臣,原本的北右伯高氏被训斥,但是念在其确实衰弱了,就让其继续辅佐。

考虑到王子全不到十五,于是又让田,韩,明三人主政,重新建立起屏蔽王室北方的强大外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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