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时候,人们恐惧的根源其实就来自于内心和未知的恐惧。
“未知的恐惧”很笼统,但是我可以把两者联合起来解释。
譬如短暂的未来很有可能会发生对自己不利或者有生命威胁的事情,在已有的环境基础和逻辑判断上构建起来的预知模型,潜意识里认定不会轻易改变但是现实却偏离轨迹的事实等等。
人类的想象力过于丰富,我们会根据曾经看到过的影视作品或者某种怪异的图片,做过的梦还有现实的经历去脑补让自己不寒而栗的东西,但是实际上这样的东西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但是我们却对此深信不疑。
很大一部分坊间鬼怪的传闻就是基于此,基于平淡生活里无穷无尽的想象力。
这种未知的恐惧从本质上突破花费巨量时间构建起来的世界观和心理防线,让人忍不住从灵魂深处都发出经久不衰的嚎叫。
虽然我一直坚信着这个世界的自然规律,但是我也不能避俗。
这两天我的经历无时无刻不在告诉我,我卷入了一个在和平年代仍然可以肆无忌惮揉捏别人生命的势力布下的局里,我不知道博弈的双方都有谁,双方的信息到现在我也是知之甚少,说白了就是一概不知。
我不清楚我是不是为了追求刺激,压抑不住那颗躁动的内心,还是这才是我曾经所逃避的本来的样子。但无论怎么说,我现在已经不可能置身事外了。
而我自身的安全是我从来没有想过的问题,就好像体育生所谓的“沉淀”一样,大概我也是沉淀的过于长久,一时间忘却了这种生活的步步为营和小心翼翼。
太过于自信就是头铁,而头铁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和我曾经处理过人的一样,都被丢到银丰的清桥下面喂鱼。
从相遇这位保安的第二次开始,我才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当恐惧的感觉切身实地的再一次出现在我的身上,并且以加速的心跳,一后背的冷汗和用力攥紧的手心等多种现象表现出来的时候,我才幡然醒悟。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潜意识里的刺激,在面对生命威胁时候飞速运转的大脑,还有肾上腺素飙升的感觉,这些熟悉又陌生的感受让我差点失控。
保安没有动手,我退化的感知能力也没有感受到传说当中的杀意,电梯的门如愿以偿的打开。
我还活着……
这是一个好消息,但也是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对于我个人的,毕竟活着就已经是上天对我最大的恩赐了。
提及到坏消息的时候就不得不回归现实了,因为坏消息意味着他有充足的自信和把握现场没有留下任何见不得人的东西。
也就是说证据已经被清理干净。
他也还不想撕破脸皮。
并非我有着被害妄想症,凡事都想着最坏的方向想。正相反,我只是不敢赌我的演技和那些简单的心理暗示。
我的动作,从一开始的动作,都在暗戳戳的向他表示,我是一个暗访的记者,并且正试图隐藏记者的身份,再基于此和他博弈。
但实际上我在第五层,他在第三层,记者的身份在第一层。我只是想尽可能的利用提前做好的准备和临场发挥降低风险,毕竟脖颈上传来的丝丝冷意从接触到我的皮肤开始就已经渗透了全身。
来,既然这儿没有外人,那么我就把我分析到的东西和盘托出,如果我真的出事了,还希望有人知道我的下落,在尸体没有彻底腐烂之前找到我。
毫无疑问,那巨大的黑色塑料袋里装的东西不可能是毛绒玩具或者你平时用来擤鼻涕的卫生纸,那只能是被掩盖了气味的碎肉、骨头和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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