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
早上。
天光。
时间是九点出头。
花朝起来时岑莺时已经在收拾东西,她要去母蟑螂那儿开展下算命业务。
一个玩塔罗牌,一个中式算命,也算是搞出特色了。
除了想借此机会看看能不能赚些钱外,还有一点是去帮人算命本身就容易碰到那些玄学之事。
只是她摆着一张冷脸到底会不会有生意上门……这个先不考虑,说不定就有人喜欢这个调调呢。
九月……听说北方这个时候已经降温,就算是早上也很少会有达到三十度以上。
有些时候花朝还蛮羡慕的,花城的春夏秋冬并不明显,夏季长,秋季仿佛昙花。
现在绝对算不上一个好天气,至少他的那些同学还是以抱怨居多,至于花朝自己,他不喜热,但阳光还是会晒晒的。
随便吃了点东西,花朝从沙发上捞起花槐摸了摸,蛇鳞手感一直不错,冰凉凉的。
花槐耷拉着尾巴,“我想出去玩。”
花朝:“去哪儿?”
花槐:“不知道,随便走走。”
花朝:“你怎么可以说随便?”
花槐沉吟两秒:“嗯……因为不知道要去哪。”
“那带你去我学校看看?”
“不去,看过了。”
“找家商场玩玩,看看精品店?”
“也不想去。”
花朝耐心问她:“那你想去哪?”
花槐:“不知道,随便走走。”
她张开嘴,尖锐的牙齿摩挲着花朝手指解闷。
看电视看得她要无聊死了,最近也没什么好看的。
花朝面无表情,丝毫没有被花槐影响到,和岑莺时待久了,他觉得自己的心境也有所成长。
找了个挎包将花槐装进去,只让她把脑袋露出来,这样不容易吓到别人,被看见了也可以说是挂件。
要直接带出去总觉得会引起骚动,别的不说,公交地铁这些交通工具是别想上去了。
谁愿意让不受束缚的蛇上去人那么多的地方啊。
但给花槐套个牵引绳……怪神经的。
路边的树叶还一片翠绿,不见枯黄落叶……就算到了冬天,十二月,花城的树也不会秃头。
“妈妈,那个哥哥包里有条蛇。”
“哪有,那是人家挂在包包上的挂件,用来看的,喜欢妈妈也给你买一个。”
一对母子牵着手从花朝旁边经过,小男孩由于身高问题,目光一直跟随花朝的挎包,一直看着花槐露出来的脑袋。
“哈——”花槐呲牙。
小男孩突然被这样吓一跳,紧紧抱住自己母亲,“妈妈,蛇动了!”
“想要会动的蛇蛇是吧,好~妈妈给你买。”
牵着小孩的母亲向花朝投去一个抱歉的目光,“不好意思啊,小孩子不懂事。”
花朝蹲下来,揉两下小朋友的脑袋:“没事没事,小朋友有活力是好事。
“不过这只是只玩具蛇,不是真的哦。”他笑着同对方解释。
“噢……”小男孩也觉得是自己看错了。
他们方向相反,就在这一对母子要走远时,小男孩回头。
“……”
挎包里的那只白色小蛇眨眨眼,注视着他,并且还吐了吐蛇信子。
是真的在看着他,很灵动,绝对不会是玩具,眼神好像是……人。
“啊——!”
小朋友被吓得往前猛跑,和他牵着手的母亲一个踉跄,“你这孩子!”
花朝:“……”
希望小朋友晚上不要做噩梦。
花槐:“……”
她躲回包里,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等会人家要是找道士来降妖除魔我就让岑莺时镇压你。”花朝狠狠搓了几把花槐的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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