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说的并非空穴来风,三爷确实很少留宿在三夫人处。”

“是啊,并且我不止一次听见三爷与三夫人争吵,若是三夫人因此心灰意冷,想寻个温柔体贴的慰籍一番也不是没可能……”

两名丫鬟摆谈得头头是道,甚至还说出了曾经见到顾皎皎与人厮混的话来。

孙老夫人来了精神,她用失望的眼神看向顾皎皎:“顾氏,想不到你竟这般不检点,与情郎私会竟也不止收敛,还被下人瞧见。”

“来人,去把协兆叫回来,就说,他们三房的事情得他自个儿处理。”

章氏与刘氏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瞧见了喜色,老夫人这意思是要让三弟休妻?

顾皎皎静静站立在一旁,不言不语,直到他们表演完了,她才勾了勾嘴角,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余光撇见黑白两道身影由远及近,她用力掐了掐掌心,清冷的眸子中立马蓄满了水,没一会儿,豆大的泪珠便滚落下来。

顾皎皎委屈不已,她哭着道:“母亲,我知您与两位嫂嫂都不喜我,可清白对女子何等重要,您怎能这般构陷于我?”

孙老夫人冷笑:“构陷你?难道你今日并未偷摸出府?若你真想证明自己清白,不若一头撞死算了!”

“母亲,您……”顾皎皎面上满是不可置信。

“罢了。”顾皎皎苦笑,她从莺儿手中接过包袱,那包袱囊囊鼓鼓的,似乎装了不少东西。

孙老夫人与章氏刘氏心都提了起来,这顾氏又要整出什么幺蛾子?

顾皎皎将包袱打开,里面是一套亮闪闪的宝石头面,她道:“今日儿媳之所以偷摸出府,便是为了给母亲一个惊喜。”

“前些日子定做衣裳时,儿媳身上银两不足,两位嫂嫂也各有各的理由,没给母亲订头面,儿媳回去觉得很是不妥,马上便是安国公夫人大寿,若是母亲没个好看的头面,岂不让人看笑话?所以儿媳这才自作主张……”

孙老夫人看着宝石头面挪不开眼,她没料到顾皎皎出府竟然是为了给自己买头面。

从前她为了讨好自己,倒也经常送些首饰衣裳什么的,近段日子忽然变得一毛不拔,这也是她觉得顾皎皎变了的原因。

孙老夫人迫不及待想将头面收入囊中,她笑着道:“好孩子……”

她的话尚未说完,顾皎皎哭得越发伤心:“明明是好意,哪知却被母亲与嫂嫂们这般折辱,既如此,我不若便如母亲所说,一死以证清白好了。”

说时迟那时快,顾皎皎抱着头面便往柱上撞。

孙老夫人变了脸色,可莫要将头面撞坏了!

意料之中的疼痛感并未传来,男子的闷哼声在头顶响起。

顾皎皎错愕抬头,沈云祉瘦削的下颚出现在眼前,她吓了一跳,怀中包袱滚落在地,咔哒一声,宝石头面被摔得七零八落。

顾皎皎赶忙跪下:“小王爷恕罪,我不是故意的……”

沈云祉轻轻掸了掸胸膛处,他定定瞧着顾皎皎眼眸深邃,久久没说话。

孙协兆瞧不出小云南王的情绪,心中颇为慌乱,今日难得小王爷主动来寻他,全被这贱人给毁了!

他一巴掌甩到顾皎皎脸上:“贱妇,胆敢冲撞小王爷,你该当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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