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皎皎站在对面客栈的窗户边上眺望,她将方才那场闹剧尽收眼底。

看着徐青青跪行,痛哭流涕求平王原谅,她唇边漾起一抹带着快意的笑容,这是她当初对自己下药,应得的报应。

莺儿:“姑娘,奴婢看着他们这般真是畅快呢!”

顾皎皎笑意加深:“我也亦然,平王今日未将徐青青带走,那便证明她今生都与郡主之位无缘了。”

“可是姑娘,平王只她一个子嗣,说不定要不了几日就原谅她了呢。”

“原谅?”顾皎皎凉薄一笑:“平王是何等心高气傲之人,一个做了外室的私生女,他不会寄予厚望的,就算日后当真接回平王府,也绝不是郡主的身份,总之,徐青青没什么大用处了。”

“既做不成郡主,做安阳侯府的妾室也是好的,待回府后,我们且去问问孙协兆,这新的妾室该怎么抬进侯府。”

莺儿噗嗤一声笑了:“姑娘,若是当真这般问了,可不就是往孙三心上扎刀子吗?哈哈哈。”

顾皎皎眯眼:“扎刀子算什么,我巴不得剜了他的心。”

寒奉寺一事何等歹毒?若非她当机立断做出决策,她现下指不定已经被孙家那群黑心肝之人吞了嫁妆,休弃后赶出安阳侯府生死不知了。

莺儿知晓主子的话是何意思,她拉住顾皎皎的手宽慰:“姑娘,不愉快的事情便忘了吧。”

顾皎皎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片刻后,她淡声道:“走,咱们回府看看热闹去。”

安阳侯府

孙老夫人与孙协兆相对无言,房间内寂静无声。

孙老夫人忐忑:“协兆,平王他不会当真生气了吧?青青还能嫁到咱们安阳侯府吗?”

孙协兆双手紧握成拳,他抑制住在暴怒边缘不住横跳的情绪:“听方才平王的意思,是让青青继续做外室,没有接她回府做郡主的想法。”

“那怎么行!”孙老夫人大喊:“她若不是郡主,那连顾皎皎都比不上,顾皎皎好歹嫁妆丰盛,她若离了平王便是孤女,哪里能给你什么助力?”

“母亲。”孙协兆深吸一口气,咬牙道:“我们不能只看眼前利益,青青是平王目前唯一的女儿,平王又哪里真舍得就此与她断了父女情分?”

闻言,孙老夫人这才面色好看了些:“如此便好,幸好我没坏了你们的事儿,否则真会自责一辈子……”

“母亲,您合该自责一辈子。”

顾皎皎迈着步子进入院中,面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一见到她,孙老夫人将将稳定的情绪再次爆发:“你来做什么?还有,你方才那话是何意?什么叫我合该自责一辈子?!”

今日若不是这贱人,哪里会有这些事情!

顾皎皎自顾自找了张椅子坐下,莺儿忙斟了一杯茶水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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