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见太子,一脸兴奋的从凤椅上疾步走下。
走到太子身边,吴郁如一把将太子拥入怀中痛哭流涕,做足了一位慈母的样子。
:“越儿,吾的越儿啊,你可知母后这些时日是怎么过来的吗?!母后日日夜夜都在向上天祈祷,祈祷吾的越儿能平安归来,如今见到你平安无事,母后这心才算是落下,吾的越儿受苦了,快让母后好好瞧瞧!”
吴郁如上下左右将太子看了遍,见凤越始终不发一言,吴郁如蹙了蹙眉,脸上戴上了不悦之色。
毕竟从小到大凤越从未得到过她的拥抱与温情,如今她当着众人面给足了凤越面子,他不应该感激涕零才对吗?
若是换做真正的凤越。
有很大机率会像吴郁如所想的去做,感激涕零的跪倒在皇后脚下,欣喜自己终于得到了自己母后的关怀。
可红豆不是凤越啊,他身后的也不是凤越而是阿莱,怎么可能会被皇后的虚情假意所蛊惑?
既然软的不行,吴郁如干脆换上了她平时对待凤越的态度。
:“越儿可是在责怪母后丢下你?你可知你的父皇因你病倒,直到现在还未醒来,你如此不知轻重,怎能做好一国储君?!”
前一刻还是慈母相,后一刻就拿出了一国之母的威严气势,就算是见多识广的重臣子,也被弄的有些措手不及。
太子向后退了几步,情绪丝毫未受影响,对着吴郁如恭敬一礼,不卑不亢道
:“据儿臣所知,父皇晕倒是因为中了逆贼凤启诉的奇毒,母后为何还要隐瞒众人,将父皇晕倒之事推到儿臣身上?!”
说实话,京中百姓知道皇帝中毒的人确实不算很多,但也绝不少。
皇后虽然以安抚民心为由,硬将此事给压了下来。
可在场的都是朝中官员,不比底下百姓,谁都清楚皇帝中毒一事,只有皇后自己认为可以用此事将责任推到太子身上。
虽然不敢直视皇后,但不少人心中还是对皇后的做法感到质疑。
皇后也没想到凤越能如此驳自己的脸面,但又不能当场发作,只能略带忧心的说道
:“越儿有所不知,母后也是为了我大燕的安定着想,如果此事传入百姓耳中,势必会引来百姓恐慌,越儿当众说出,难道是越儿不愿见我大燕子民国泰民安吗?!”
皇后这是又给太子扣上了一顶扰乱朝廷安宁的帽子。
一旁的阿莱觉得好笑,她真没想到这世上还有比她不讲理的人。
想她阿莱想给谁扣死盆子,那也是有理有据,有迹可循。
但吴郁如就不一样了,她是硬往人身上扣啊,仿佛所有人就应该站在那里仍她扣一样,谁敢反抗,那谁就是十恶不赦的千古罪人。
:“哼!”
阿莱实在没忍住,冷哼了一声。
红豆连忙退后两步,不等吴郁如作出反应,躬身再次行礼,大声说道
:“儿臣只是担忧自己父皇身体,逆贼凤启诉下毒谋害父皇之事已是天下皆知,母后真以为能瞒的住世人吗?!
从儿臣上报凤启诉下毒一事已是过去数月,为何宫中太医至今未能找出解毒法子?
儿臣只是对此有些心急,不曾想母后竟会如此猜测儿臣的用意,儿臣真是心寒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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