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公孙铭,至少以前是叫这个名字。
从小,我就崇拜我的父亲,公孙敖,他能管理好公孙家族偌大的产业,很厉害。但他不怎么喜欢我,或者叫不待见我。
无论我多么努力,得到多么大的成绩都没有正眼看过我,为了能够得到他的关注,我博览群书,学习到不少知识。在学习的过程中,我渐渐发现自己的与众不同。
不说记忆能力超群,所有知识过目不忘;不说理解能力逆天,所有原理一看便知;不说推理能力变态,所有过程都能重现眼前。只说我学过的所有知识都可感知。
人体在我眼中,就像教具一般,所有结构全部像是纹身一般描绘在表面,任何机械结构都是被剖开的,呈现在我眼前。
我能听清一切声音,无论多么细小,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它们的频率、响度、波长都可以听出来。
我能感知所有物体的运动,小至原子运动,大至天体运行,他们的运动都将在我脑海合成出来。
在这样能力的帮助下,我很快明白了,明白为何公孙敖从不在意我。
我曾经观察过他,无论是照片上年轻的他,还是如今已经老了的他,都有一个共同特征,耳轮缘有极其细小的毛发,长度约莫一毫米。
典型的外耳道多毛症,一个伴Y染色体遗传病,这种传染病是必定传男的,然而作为他儿子的我可没有相关症状。
所以,我就有了怀疑,怀疑我的身世。但是,当时年仅14岁的我却没有办法到机构进行亲子鉴定,并且这会被他发觉。
后来,我想到一个最有效避免他的监视的法子,那就是跑,跑到公孙家爪牙不能覆盖的地方,我才有机会查询真相。
所以,我以旅游的名义,逃离了海市,到了山城,在这我完成了亲子鉴定,确定了我的猜想,我确实不是公孙敖的亲子。
可那时的我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身份。
我以读书的名义留在山城三年,利用自己明面上的身份,架空不少公孙集团名下的企业,想要以此为要挟,换得自己身世的真相,然而现在想来,应该就是因为我这些小动作,公孙敖这只老狐狸才会对我下杀手吧,或许我能来到山城也是他的手笔吧。
看见那个长得和我一样的男孩的时候,我就想通了一切。
所以我放弃抵抗,任由身后的人将我勒死,那时我已经心如死灰了。
谁知道我却没死,反而被绑到这一艘船上。
“所以,播放我的记忆对你来说是什么有趣的事情吗?”
血色世界中,公孙铭缓缓开口,
“我每一次都能找到你编织世界的虚假,这一次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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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第三十次了,你还要继续你的把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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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你都在播放我的记忆,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坚定我的内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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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每一次的编织都在进步,我不得不承认,如今想要认出其中的虚假有些困难,你在迭代算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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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又一次,公孙铭反复来到这血色世界,又回到“现实”世界。他知道,自己时间不多,必须在有限时间内找到破局的办法,否则就等着被消化吧。
再一次血色褪去,这一次公孙铭没有挣脱束缚,他静静地看着玻璃对面的常伟业,平静开口,
“又见面了,常伟业医生。”
对面的常伟业挑眉,
“你现在冷静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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