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狠狠击倒在地的阎解成,满心愤懑,眼眸中燃烧着熊熊怒火,王卫国扇他耳光的这一举措,致使他的尊严瞬间支离破碎。“你的面容这般狼藉,打便打了,又能如何?还有你媳妇,你想打就打,你怎如此跋扈呢。”在那个特定的年代,社会风气尚未全然开化,女性地位相较而言较为低下,女子遭受丈夫欺凌与打骂的情形并非罕见。诸多的数据和研究皆表明,这种不平等的家庭关系在当时甚为常见,只因她们在经济和社会层面处于弱势,匮乏反抗的力量与条件。

于莉尽管知晓王卫国打了阎解成后自己内心舒畅不少,但她不愿因自己使王卫国成为众矢之的。“王卫国,够了,别吵了,送我回家。”于莉噙着泪水说道。她的泪水,不单是源于眼前的混沌局面,更是长久以来积压在心底的委屈和无奈的宣泄。这泪水之中,蕴含着对丈夫行为的失望,也饱含着对未来生活的迷茫。

阎解成猝然站起身,犹如一头被激怒的雄狮,朝着王卫国猛扑过去。“你算哪一号人物啊你,你给于莉安排工作,买漂亮的衣裳你就能说长道短了么!”他的声音挟带着几近失控的愤怒和不甘,仿若在竭力守护自己那所剩无几的尊严。

于莉赶忙拽住阎解成,使尽浑身的力气阻拦他往前冲。这家伙还较起真来,一副不肯善罢甘休的模样。

王卫国轻轻拍了拍于莉,神色坚毅而又满盈着理解,“我不揍他了,我来跟他讲讲道理。”于莉这才让开,她的眼神中充斥着期待,期望王卫国能够说服阎解成,让生活重归平静。

王卫国盯着阎解成说道:“你让于莉在家中无所事事,每日与你斗气,挤在一处,你觉得甚为得意是么?”王卫国的话语饱含着深深的斥责,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中,女性同样渴盼展现自身的价值,达成自我成就,而非被困于家庭琐事之内。

“不出去赚钱,天天花枝招展的你瞧瞧你的装扮,成何体统,我不给于莉装扮得光鲜亮丽的谁会正眼瞧,如何在单位立足。”王卫国的言辞尖利,他深知在现实社会里,外在形象在一定程度上能够左右一个人的职业发展。

“你若真是个男子汉,你就赚些钱,发些财,届时给于莉买房、买衣,再来跟我叫嚷,明白了么!”王卫国的这番言语,犹如一记重击,砸在了阎家众人的心间,令他们全体缄默。

王卫国锁上门,领着于莉走了。只留下一个倍感羞愧的阎解成,他痴痴地站在原地,思绪陷入了混沌。阎解成真的被王卫国的话击中了痛处。捂着脸钻进被窝哭了起来。是啊,自己啥都给不了于莉,自己并非一个真正的大丈夫。他开始反省自己的行为和责任,意识到自己的不足和过错。

王卫国带着于莉离开了四合院。此刻,夜已深,周遭一片静谧,唯有微风轻轻拂过的声响。围观的男女老少也都各自归家去了,他们在离去的途中,还在低声谈论着刚才发生的事,慨叹着家庭关系的繁杂和艰难。

叁大爷回屋安抚自己的儿子,往后好好的,对于莉好一些之类的。毕竟人家现今已有工作了,而且欠的是王卫国的钱。这难道不是好事么,要是让你小子出去借钱,你能借得到么。叁大爷的话语中,既有对儿子的责怪,也满含着对现实状况的无奈和对未来生活的憧憬。

阎解成只是把自己捂在被子里头,不肯面对现实。叁大爷无奈只得回去就寝,他的叹息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分外沉重。

王卫国牵着于莉的小手,“你别回去了,就在我家睡吧,这么晚回去,你家人定会忧心的。”在这个时代,男女之间的接触和关怀需要格外审慎,王卫国的提议既是出于关怀,也是对世俗眼光的一种挑战。

“可我在你家睡的话,你要是在家,旁人该议论你了。”于莉的忧虑并非毫无道理,社会的舆论压力往往让人不得不谨小慎微。

“我肯定不在家了,不过我有睡觉的地方,你放心便是。”王卫国的回答坚决而又果断。

于莉向来心思缜密,聪慧绝伦,此番她亦认可王卫国所言极富道理。正因此般情由,二人决然决定再度折返。一路上,王卫国面色沉凝,反复叮咛于莉务必使门锁坚固安稳,以保万无一失。于莉温顺颔首,进入屋内后,谨小慎微地锁好了门,还细致周详地检查了一番,确认无误后,王卫国这才宽心地离去。

王卫国行至叁大爷的家门前,抬手哐哐叩门,那敲门声急切且响亮。“叁大爷!叁大爷!”他的声音里挟裹着一缕急切与愤懑。叁大爷听闻是王卫国的声音,没好气地探问:“咋的啦你!这么快就回来了?”王卫国怒不可遏地说道:“我未让于莉归家,就恐娘家为此忧心如焚,回来再与你们起争执。您瞧瞧,于莉脸上的掌印迄今仍未消退呢!您儿子阎解成可真是不成气候,干啥啥不行,在外毫无建树,在家打媳妇倒是堪称翘楚!”王卫国愈说愈激昂,言辞凌厉地指责着阎解成。叁大爷沉默片刻,而后说道:“小子,你此事处置甚善,行,我知晓了。”得到叁大爷的回应,王卫国这才离开了四合院。

出了院子,王卫国从兜里掏出香烟,点燃后深深地吸了一口,缓缓徐行。此时夜色渐深,他心中念想,当下唯有前往冉秋叶那里了。这个时辰,冉秋叶想必早已安寝了吧。他一边行进,一边在心中筹思着待会儿该如何开口。

在医院里,丁秋楠刚刚结束了繁忙的工作。主要料理的是两位状况特殊的病人,一位是不慎屁股扎进三根铁钉,疼得呲牙咧嘴;另一位则是双手骨折,痛苦万分。丁秋楠为照料这两位病人,忙前忙后,连口水都未曾来得及喝,又疲又饿,心情自然欠佳。

她走出之时,瞥见了那些陪同的小弟们依旧是散漫慵懒、无所事事的模样,未能抑制住心中的火气,高声斥喝道:“瞧瞧你们这些游手好闲的家伙在干啥,真是,天天都挨揍吗,能有啥出息!”身旁的小护士和大夫闻听这话,皆惶恐失色。毕竟,在这一带,并非所有人都有那份胆量和勇气跟那些混混这般讲话。

众人亦皆知晓丁秋楠的性情,那便是爽直率真,说话从不拐弯抹角。有人就不乐意了,阴阳怪气地说道:“你算哪根葱,你管我们干啥,看好你的病就行啦你。”另一个人也跟着附和:“就是,管这管那的你以为你是谁啊!再骂我们小心我揍你!”丁秋楠一听这话,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嘿!小子你揍一个试试!”她双目圆睁,毫无惧意。身旁的人见势不妙,赶忙将丁秋楠拽走了。因为小混混们倒是颇为齐心,一听同伴被挑衅,呼啦一下站起十多人。医院的人怕丁秋楠吃亏,赶忙将她拉走了。

“这个小娘们上次就骂过咱们了吧。”一个小混混皱着眉头回忆道。“是啊,那大眼睛还有那嗓音,我记得清清楚楚,就是这个小娘们!”另一个小混混随声附和。“满肚子的火气没处撒呢,兄弟们谁跟我去?”这话一出立马走出五个人。“走,咱们好好教训教训这个爱骂人的大眼妹,瞧瞧她那张嘴到底有多厉害!”他们气势汹汹地说道。“哼哼,看样子她要下班了,一会儿跟着她。”“得嘞,出发。”这几个小混混摩拳擦掌,仿佛已然准备好给丁秋楠一个“教训”。然而,医院的其他人断不会让他们得逞,定会设法护佑丁秋楠的安全。

在一个静谧且略显诡谲的夜晚,六个人悄然伫立在医院那紧闭的大门之外。他们嘴里叼着香烟,吞云吐雾,缭绕的烟雾于昏黄的灯光下时隐时现。这般景象,仿若一幅凝滞的暗黑画卷。

丁秋楠在医院里换罢衣裳,心中的愤懑犹如汹涌澎湃的波涛般难以平抑。此时,已然万籁俱寂,她精疲力竭地思忖着,医院这般驱使员工,却向来不知给予加班费。况且,明日决然不可迟到,否则又不知将面临何种刁难。天天听闻医院那帮领导向自己这帮人鼓吹奉献精神,可就是不予涨薪,还老是吹毛求疵扣自己的工资,这着实令她怒不可遏。

怀揣着满腔的怒火,丁秋楠怒冲冲地独自走了出来。她紧抿双唇,步履匆匆,朝着家中的方向疾步而去。跟在她身后的那六个人则鬼头鬼脑地紧随其后,恰似暗夜中伺机而动的恶狼。

在一处转角的街口,这六个人终于按耐不住,一下子将丁秋楠围堵。“你们干啥你们!”丁秋楠的声音满含警觉与惊惧。由于路面灯光甚是幽暗,她竭力睁大双眸,却根本看不清围住自己的究竟是谁。

“嘿嘿,我们想干啥,我们自己也不明了啊,你给咱们说说好了。”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

“就是呀,跟我们走,我们就不揍你,要是不听话,先赏你十个嘴巴子,再把你扛着走!”另一个凶狠的威胁接踵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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