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检查后,两人都没什么大伤,于是随便涂了点跌打药。

这时,医务处的大门被猛然推开了,进来两个人。

其中一个是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此人典型的地中海发型,表情凶神恶煞,锃亮的头顶和脸上的横肉都表明这个人不太好惹。他一身白色西装,脖子上扎着蓝色领带,但此时西装已经解开了扣子,衣领都滑到了肩部。他重新挺直了因愤怒而弓起的背,解开被汗水浸湿的领带,骂骂咧咧地叫喊着:“他妈的,哪来的混混敢碰我们学校的学生,今天让我知道是哪个道上的,非得把他们大卸八块不可。我们的学生呢,在哪个室。”

旁边另一个眼镜男,三十岁多岁,短发平头,戴着金丝眼镜,一身纯黑的衣着十分整洁,整个人看上去条条框框的,此时他正小心地拉着中年男人,脸上流露着谄媚的假笑,他小声地对中年男人说道:“胡主任,您小声点,这样对您的影响不好。不过您放心,我不会让我的学生有事的,打人的那几个混混我一定会揪出他们来,把他们绳之於法。怎么说我们都是重点大学,他们这样公然打我们的学生,就是不把国家放在眼里。”

“学生就是我的孩子,我孩子现在被人打了,我还注意什么形象!”胡主任人大声嚷嚷着。

两人开始分开挨个找房间,眼镜男先一步找到了这里。他推开了房门走了进来,看到了云祺二人后,脸上的谄笑立刻凝固了,秒变严肃神态,眼神中充满了嫌弃,语气也没有了刚才的愤慨激昂,冷冷地对着云祺打了个招呼:“云祺,赵帅,原来是你们啊,怪不得会被外面的混混打一顿。”

云祺也立刻认出了来人,正是打电话通知他退学的校务处老师刘秘书,两人可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说起两人的恩怨,得从大一开始,当初云祺因为社团经费远低于其他社团平均水平,跟社联部没有谈拢,闹到了校务处。结果校务处的刘秘书最烦电子游戏,当场打回了云祺的申请,还扬言学校只支持积极向上的社团,像这种只会让人堕落的精神鸦片就不该存在,至此两人算是结下了梁子。

之后刘秘书为了逼他们社团解散,直接将电竞社团的经费清零了,为这事两人又大吵一架。再后来刘秘书开始利用职务之便,百般刁难云祺,就想看看这孩子能跟他斗到什么程度。

所以两人现在的仇恨已经到了难以形容的深度。

云祺看到刘秘书后,讽刺道:“原来是刘老师啊,我刚还以为是谁的变脸技术把您超越了呢。”

刘秘书脸色没有丝毫变化,冷言轻笑道:“你也就剩两个月了,积点德吧,别惹那么多麻烦,别浪费国家的资源了。”

云祺立刻客气地回道:“我也不想成为一个国家级的罪人啊,要不这样吧,您行行好,直接把我放走吧,反正也不差这俩月不是。我也好出去找份工作挣挣钱,开启下新的人生。”

刘秘书嘲笑了一声,拿出手机,播着胡主任的号码,头也不回地回道:“你还新的人生呢,希望它前面足够光明,而不是整天呆在地下室里天天跟人solo影魔。其实我这边也不是不想放你走啊,学校制度摆在这里的,你现在这个情况,不值得让学校破例。不过这样也好,你正好趁这两个月找找周边有没有端盘子送水之类的活,顺便给家里的老母亲做做思想工作,再回去给父亲烧柱香,也好给他们有个交代不是。”

赵帅此时忍不了了,他知道云祺家里的情况,父亲三年前失踪,家里母亲工作供他上学,基本入不敷出。于是

也不等腿上的药水晾干,直接站起身来,攥着拳头,冲着刘秘书咬牙切齿道:“有种你再给我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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