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协走后,我打开了音乐,找到吹风机准备吹头发。吹完头发后还顺带写了会儿作业,然后爬上床。

这一睡可不得了。睡觉之前我很确定,大王没有在我房间,为了防止它再坐到我脸上,我直接把它的窝搬去了书房。

所以当我感到有一阵窒息感从身体传来的时候,我感到一阵头晕。就好像一个人被蛇紧紧地束缚住,大脑供血都不足了。

可是我却没法醒来,我才刚躺下就陷入了梦中。梦里我梦到“我”在某个狭小漆黑的地洞里不顾一切地奔跑着,突然停住脚步。从梦中“我”的视角来看,“我”看到了一个长长的,有着不知名纹路的大黑盒子————那是棺材,被人打开了。

那明明不是我,却好像我亲身经历似的,整个画面十分阴森冰冷,令我感到直冒冷汗,大脑已经完全短路。我知道自己在浑身发抖,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我不知道“我”是被吓傻了,还是被眼前的棺材给吸引住了。只是呆呆地停下了脚步,眼睛直直地盯着前方。

我仿佛被定在那,在等待着什么降临。直到我突然感到一阵刺骨的冷靠近了我的背后,我下意识是想跑,但我忘了那个我不是“我”。

“你是谁?”

一个空灵又悠远的声音在我脑中响起,不是耳边,是大脑。那声音就像一个人在空无一人,充满迷雾的密林里,若隐若现的呼唤。

“啊————”

我突然睁开眼睛,被吓得坐起来。才反应过来是做梦。

一边扶额头一边打开床头灯,粗粗地喘着气。睡觉时穿的背心已经完全打湿了,打湿的头发紧紧地贴在额头,十分不适。

我才刚抹了一把眼睛,就听到急促地敲门声。我还没来得及起床开门,门把手就被扭开了。

啊啊啊啊啊我终于记起来了他们是男人这件事,而我穿的是背心。于是赶忙开口。

“等一下!”我急忙把空调被扯过来包住自己。吴协他们已经匆匆地进来了。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吴协焦急地开口,眼神顺带环顾四周,查看有什么危险。

黑瞎子细心地检查了一下窗户,小哥也四处查看。

解语臣拉过一个凳子,随后坐下。眼神略显严肃又带着担忧地看着我。

“…………我刚刚做噩梦了,太真实了。对不起啊吵到你们了。”我十分内疚,扰人清梦属实不该。但也带有一丝感动,虽然但是超级有安全感的。

“没事吧,看你还惊魂未定的样子,吓坏了吧。喝口水吧。”吴协细心地递过来一杯水。

我也就不矫情,拿过来就大口大口喝了起来,喝够了才停下。

“太奇怪了,这太奇怪了……”我还没能从刚才的梦境里脱离出来。

我知道自己鲜少做梦。一年做梦的次数不超过十次,而且大部分都是关于担心考试学习的,毕竟考试对于一个学生来说可是头等大事。想起某一次月考前做梦发现自己语文交了白卷,一下子就把我吓醒了。

可是这梦太过离奇,就好像是我的亲身经历一样,身临其境到甚至感觉恐怖。

“什么奇怪?”解语臣听见我的嘟囔,蹙了一下眉,表情严肃地说。

“我很少做梦,而且不是关于考试就是关于学校的。今晚做的梦太奇怪了,就好像真的一样……”

“什么梦?”黑瞎子看起来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表示很乐意为我解梦。

“…………鬼故事罢了。”我张了张嘴,本来想说的,但又想起小时候常听老人说,有些梦说出来要么是反的,要么是真的。我怕我说完之后今晚就不敢睡觉了。

但是他们好歹也是关心我,不说吧,也有点不像话。于是我模糊地盖过了这个话题。

“就是梦到有个人突然在我背后说话,把我吓醒了……”我乱扯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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