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嗷。。。”

“呜呜呜。。。”

身体硕大的头狼跑在最前面,嘴里像狗一样不停地狂叫。

其余的狼紧跟在两旁和后面,眼睛发痴,嘴巴上流着口水,时不时地呜咽一声。

看到越来越近的狼群,黑闷娃皱眉思虑了一下,向花狐点了下头,“花狐,该咱俩捉狼了。”

“嗯嗯。”

花狐点头,说道,“姨姨,你们退后,看好青帝,看我跟闷娃咋样捉狼就好了。”

说完话,身形一闪,绕过华红莲身旁,扑向了狼群。

黑闷娃也不甘示弱,紧跟在花狐身后。

在华红莲和华红英吃惊的眼神中,花狐和黑闷娃两个碎娃一前一后冲到了狼群跟前,跳起身用拳头捶向头狼的耳朵,一拳就把头狼打倒在地上,紧跟着又去捶打其他狼。

黑闷娃更厉害,两手发力,一拳一狼,也是专挑狼头捶打,只要被他打到的狼,马上就会昏倒在地上,连稍稍蹦跶一下也没有。

太昊不知道啥时候也溜进了狼群,先抓狼腿再捶狼头,逮住哪个狼就用拳头捶哪个狼的耳朵,一捶一个准。

黑闷娃和花狐两人除了最开始使用蛮力一人打倒几只狼收进须弥袋,下来就没有机会打狼了,只能苦着脸紧跟在太昊身后,紧紧地护着太昊,找机会收太昊捶昏的狼。

大约十多个呼吸,二十三只狼就全被黑闷娃和花狐收走了,远远地跟在后边想要捡漏的那六只狼,一看势头不好,呜咽了一声,就及时跑路了。

好在夜色太暗,又有花狐和黑闷娃两人紧跟在太昊身后一左一右护着,因此上华红莲和华红英两人就没有注意到太昊也在打狼,要不然,这两人早就扑上前一块打狼去了。

“青帝,你太贪心了,竟然没有给我留一只狼练手的,哼!”

黑闷娃用手拍了拍左侧腰带上悬挂的须弥袋,因为手速太慢,只抓到了十一只被太昊捶昏的狼,很是郁闷地哼哼道。

“嘿嘿嘿。”

花狐笑了,“闷娃,如果叫你上手,你敢说你能打昏这么多狼?”

“我我我。。。”

黑闷娃立时脸红了,小声嘟哝道,“我,我最多能打六只狼,我说的是真的。”

“那不就对了么!”

花狐一本正经地说道,“就是我用尽全力出手,也最多能打昏十二只狼,其余的狼咋办哩?还不得青帝上手捶打,与其一次打昏几只狼不过瘾,还不如一次性打个够。”

“青帝,青帝,你没事吧?”

看到夜色中的狼群消失不见了踪影,华红英最先反应了过来,看见太昊在自己眼前晃悠,还以为自己眼花了,狠狠一咬牙,上前一把抱起太昊,紧张地察看太昊的身体,随后才松了口气。

“姨姨,我没事。”

太昊微笑着应了声,伸手推开华红英右手中的树枝,树枝太硌人了,“我就是过来看看,看狼还在不在?”

紧跟着,华红莲也反应了过来,疾步上前,诧异地问道,“太昊,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嗯嗯,刚才哪些狼哪里去了?是不是又跑进谷子地里了?咋就一晃神就不见了踪影呢?”

花狐急忙借口说道,“姨姨,那些狼都被我们打跑了,钻进谷子地里去了,天太黑了,你可能没有注意。”

“呼——”

华红莲一屁股坐在地上,长出一口气,悠悠说道,“嘛呀,可紧张死我了,幸亏那些狼被你们打跑了,要不然,今晚上就麻烦了。”

“就是的,我刚刚可是被吓出了一身水。”

(一身水,即一身汗,西北人对汗水的一种称谓。)

华红英放开太昊,软软地坐在地上喘着粗气,须臾,看向华红莲,问道,“红莲,之前你去罗盘城卖盐巴的时候,也走了几次夜路,有没有遇见狼群?还是说,遇见的狼群都被青帝给打跑了?”

“之前我走夜路的时候,没有遇见过狼群。”

华红莲很是肯定地说道,“我怀疑这些狼是从天山北部的草场上跑过来的,那里现在可是厮杀场。”

“咦,你说这话我想起来了。”

华红英急忙说道,“前几天我跟着行商队伍从山北城回来的时候,曾听一个从寒风城回来的猎人说,白戎人生性凶残,几乎是啥动物的血肉都吃,吃完了还要敲骨吸髓,别说吃狼了,就是人也吃。”

“啊?人也吃?”

黑闷娃被吓到了,颤音问道,“姨姨,有这么凶残的人族,那你们啥时候跑路啊?我听族里的老人说,天目人在天山北部的草场上可能坚持不了几天了,以白戎人的秉性,打进你们这里可能要不了几天了。”

华红英听完愣了一下,抬头看天,对于白戎人的残暴,去山北城的时候听得最多了,白戎人占领的地方几乎就是人间炼狱,如果天山北部的草场被白戎人占领了,哪,山北城还能守得住吗?

“走吧,要不了一会会,天就该明了,咱们要赶在天明前走到渡口。”

华红莲站起身,脸色很是疑重,黑闷娃说的话看来是听进了心里去了,对自己和太昊的处境不免担忧了起来。

如果白戎人真的打进来了,自己带着孩子能去哪里?去飞雁城找公孙通神吗?只怕到那时,飞雁城可能也沦陷了。

去会稽山下的会稽城吗?那里的公孙族人会认自己跟孩子吗?

接下来的路上,几乎没有人说话了,依旧是花狐打着火把走在前头,黑闷娃和太昊跟在后边,最后边是华红英和华红莲,两人各自拿着树枝戒备着,以防止狼群偷袭。。

五个人都在想着心事,尤其是华红莲和华红英,俏脸上的愁绪不要太明显。

很快,东方的天际上露出了鱼肚白,灰暗的夜色慢慢变的亮堂了起来,路旁的谷子地里不知不觉的就升腾起了淡淡的薄雾,越是接近黑水河,雾气越是浓密。

“快看,前头是一条河,河水好宽啊,我都看不到对岸!”黑闷娃惊呼一声,众人不由得向前看去。

透过不是很浓密的雾气,远远地就能看见河岸上的柳树和一座简易茅草屋,有一个老头正在河岸上忙碌,走来走去的不停地挥舞着一块石头。

“那个老头在干啥?手舞足蹈的,该不会是个疯子吧?”花狐一脸的疑虑。

“啥疯子不疯子的,不知道不要乱说。”

华红英呵斥了一声,匆忙解说道,“这个老头叫姜丹,人称老姜头,是咱们路过的那个华家埠子里的人,因为从小喜欢玩水,从年轻的时候就在这黑水河上摆渡,你们看见他手里拿的是啥?”

“是啥?”

黑闷娃不认识练臂力用的石锁,急急问道,“姨姨你快说先。”

“嘿嘿嘿。”

华红英被黑闷娃的憨相给惹笑了,捂住嘴巴笑了笑,说道,“老姜头手里拿着的那个东西叫石锁,是用来练臂力的,从外形上看,应该有三百斤,而真实的重量却在六百斤左右。”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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