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归正传,总的来说,

来青楼的客人,若是写不出让姑娘们满意的诗词,便只能止步于大厅,

为了入雅间见到心仪的姑娘,有些人就会高价买诗,

这就催生了代写诗文的产业。

眼前这位书生模样的年轻人,就是靠代写诗文讨生活的,

他见柴宣问话,回道:“可!小生不才,唯喜好诗词,近日写了一首诗,必能让公子被佳人相中,公子可带诗进入,明日此时再给我银两,若不相中,分文不取,若相中,则需给我二两银子。”

柴宣见他说得坚定,也来了兴致,此人一介书生,却懂得市场营销,倒是有趣。

他笑道:“你就不怕我明日不来了?”

那人也笑了,十分自信地说道:“公子一看便知是富贵人家,不会为了区区二两银子失信,且一旦公子来过一次,尝到了滋味,决不会不来第二次。”

柴宣越发觉得此人很有意思,正欲再说话时,被人从背后推了一把,只是对方力气不大,并未将柴宣推开。

“让开!哪里来的市侩小人,莫要挡了本官的路!”

推柴宣那人倒先不耐烦了、

栾廷玉见状,正欲呵斥,

柴宣对他使了个眼神,自觉退到一边,面带微笑,看着来人,道了声:“抱歉!”

这人看起来二十上下,身材精瘦,个头不高,比柴宣还要矮上半个头,皮肤有点黑,相貌普通,眉宇间却带着傲气。

在他身后,还跟了五个人,年纪从三十多岁到五十多岁都有,神态中都带着一丝傲慢。

他们甚至都懒得瞧柴宣一眼。

“哎呀!原来是状元郎来啦!快!快!里面请!”

一位打扮得花技招展的老鸨,连忙笑着迎了出来:“状元郎,您今日来得可真早啊!”

“嗯!今日无事,特来听曲儿。”

为首的那人只随意嗯了一声,昂着头迈入矾楼中,

他身后跟着一位稍胖的中年男子拿出一些铜板,给门口的小二打赏,又给老鸨递了一锭银子,不耐烦地说道:“快,去朝香姑娘的雅间。”

老鸨笑着引他们进去,

过了一会儿,又出来冲着柴宣招了招手,笑道:“几位公子,外面风寒,还不快些进来?”

“好!”

柴宣点头,对刚才的书生说道:“兄台一起进去?”

“不!不!我……我没钱。”

书生连忙摆手,脸上带着尴尬,

他认识刚才推柴宣那人,与他年纪相仿,今年都是二十二岁,可人家刚高中状元,他却连举人都未考中。

柴宣拉着他的手笑道:“兄台莫要推辞,走!我请客!”

他拉着对方,不由分说,一同进了矾楼,

身后栾廷玉和女扮男装的高蝴蝶也跟着进来。

“公子随老身来!不知公子可有相熟的姑娘?”

老鸨慧眼如炬,一眼就瞧出柴宣是头一次来,贴心询问。

所谓相熟,就是已经写过诗了,被姑娘认可,可直接进入姑娘的雅间打茶围,为姑娘捧场。

否则,进一次青楼就要写一首诗,便是诗仙也不能天天逛,青楼会少了许多财路的。

“先去大厅吧!”

柴宣摇头,随手丢给老鸨五十两银子。

老鸨大喜,喜滋滋地引着柴宣几人来到大厅,并请柴宣坐了靠前的位置。

四人就坐,点了些茶果点心,边吃边欣赏歌舞。

在坐的客人们都似乎很有素质,尽量小声交谈,唯有一曲弹完,才大声喝彩。

“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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