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家过完年节再回药庐时,扶幽山的冬天已经过去了,天色开始放晴,元佑在院子里翻晒药材抽不开身。
谢毓晚趁着天好去后山查看年前种下的药材,傍晚路过大师姐居住的院子时听见里面传来一声异常痛苦的叫声。
大师姐性格孤僻,行为时而癫狂极其疯狂,师傅怕她伤了她和元佑,便让他们二人住在山前药庐,不得擅自去打扰,大师姐则常年独居后山。
为了防止大师姐下山,师傅在所有下山路上都布置了机关,就是怕师姐造杀孽,师姐怎么会抓人回来。
谢毓晚心中疑惑,但是还是要先去救人。
谢毓晚偷偷潜了进去,一进去果然见大师姐发了癔症,整个人在院中念念有词,而她养的那些毒虫正在靠近地上躺着的那个人。
谢毓晚撒了一把迷药,迅速近身将银针刺入,稳稳地将大师姐接在怀中,安置好大师姐,再将地上的人翻了过来,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谢毓晚的面前。
刚才还昏迷的人突然睁开双眼一个回身,谢毓晚反应过来时,方无应的匕首已经抵在自己脖子上了。
“带我离开,否则……”
这句话说得中气不足,很显然这个人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谢毓晚倒也没料错,刚才还异常凶狠的人,在她还没说话之前便终于支撑不住地倒在了她背上。
谢毓晚看着这张脸心中很想抽他两巴掌,中了师姐的毒还敢跟自己吆五喝六的。
谢毓晚不否认真的想把人丢在这里,可是他中了毒山上又有机关没那么容易下山,丢在这里无疑是让他等死,本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人间美德,谢毓晚还是将人带离了后山。
方无应腰上、手上都受了伤,而且还中了神仙醉,中毒之人会慢慢喘不上气直至像溺水的人一样气闷直到气绝身亡。
做出这种毒药的人显然不会取名,死得那么痛苦怎么能叫神仙醉呢,叫气短脖子粗小命呜呼丸差不多。
方无应应该是着了别人的道,而后又十分不幸地遇到了自己的大师姐,才会那么容易地着了自己那位大师姐的道。
谢毓晚将人半拖半拽地带回药庐时整个人已经喘不上气了,叉着腰狠狠地喘了几口粗气才大声呼喊元佑出来救命。
方无应中了神仙醉后应该又和谢毓晚的师姐缠斗过,所以毒扩散得更快,谢毓晚连歇息都来不及,就忙着施针放血给他疗伤,等最后包扎完外伤已经子时了。
元佑毕竟还小就蜷缩在旁边睡过去了,方无应的额头上的直冒冷汗,俊朗的眉深深地皱着看着好像很痛苦。
谢毓晚给他换了湿帕子,冷冰冰的让他感觉到了一点舒适,不自觉的往她手上的蹭了蹭。
谢毓晚见此不自觉地笑了起来,突然咯噔一下她在干嘛,触电一般地缩回手,果然人有一张好面皮还真是得尽便宜,明明他才得罪过他,此时狼狈躺在那里都能让人心生一些怜悯。
毕竟要通过此人才能找到折扇,谢毓晚不由得上心一些,一直盯着他等他醒来,守了两天还是不见醒过来,她实在有点累,就在屋里的椅子上打起了盹,连元佑送药进来她都不知道
不知睡了多久,夕阳从窗户里射进来照到她的脸上晃醒了她,她揉揉眼睛站起来伸懒腰活动一下身体,嘴里的哈欠都还没打全就感觉背后有眼睛在盯着她,还没扭过头前几天那把熟悉的匕首又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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