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陈卫东没有值夜,他一直在驾驶室里休息。他烧的很厉害,一会清醒一会糊涂,最关键的是恶心,已经一整天没吃进东西了。

这纯属于没有经验,像这种远行身上必须带有药品。巴普洛夫他们也说自己身上没有药,不知道是真假。陈卫东只能忍着,再有一天就能到华国了,不知道能不能撑到那时候。

第三天早上蔡志永看着陈卫东的状态有点害怕了,什么叫出气多进气少他是能看出来的。巴普洛夫看着瘫软如泥的陈卫东冷哼了一声,他和蔡志勇说不行就把他扔了吧,他那份钱全归你。

蔡志勇对巴普洛夫一顿吼叫,巴普洛夫一摊手,

“我知道你们华国人的思维模式,这叫什么患难与共。我不管这些,但是我们这帮走私贩子就是这个规矩。路上谁得了重病就丢下谁,不能耽误别人赚钱。”

蔡志勇刚想再吼,可是他看见谢联科点点头。原来他们这个规矩是真的,不针对某一人。今天就算是巴普洛夫病倒了,他也得留在这原始森林里。

蔡志勇用手把住车门摇摇头,

“你们啥规矩我不管,我不能把他留在这。反正也不需要你们做什么,他就占个座位而已。我自己照顾他,不麻烦你们。”

巴普洛夫一伙摇摇头,反正老毛子是不懂华国人这种没必要的契约精神。蔡志勇一路都在关注着陈卫东的状况,很担心他挺不过去。

在摇摇晃晃坑坑洼洼中车队终于迎来了第三个夜晚。挺过去,明天就可以到华国境内了。晚上一行人都很高兴,尤其是谢联科,他冒死做这一行完全是为了生病的女儿。

陈卫东依然在驾驶室里一动不动,蔡志勇呼唤他几次都没反应,但是呼吸还是在的。他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祈祷上苍能放过陈卫东。

就在蔡志勇想着万一陈卫东撑不住,回去怎么和干妈解释时。外面不知道是谁打了一枪,蔡志永吓一跳,再有劫匪他们可没有精力去反抗了。

蔡志勇慌慌张张的下了车,看见远处跑来一个人。这不是谢联科的手下吗?他连跑带比划,蔡志勇一句俄语也听不懂,不知道发什么什么!

蔡志勇的心提了起来,他刚往前走一步,不知道什么地方又有人打了一枪。谢联科的手下应声倒地,蔡志勇马上匍匐在地,看来真是劫匪。

巴普洛夫和谢联科怎么都不在?这黑灯瞎火的去哪了?刚才还能听见车外他们说话的声音呢。这趟真就不应该出来冒险,弄不好自己和陈卫东全得交代在这里。

脚踩在雪里的嘎吱嘎吱声由远及近,蔡志勇手里握着一把匕首,他的枪也早就被巴普洛夫收回去了。脚步声来到跟前蔡志勇才看清是谢联科,他的手臂受伤了,血落在地上鲜红鲜红的。

谢联科看见自己手下已经死了,他一屁股坐在地上。蔡志勇从车底下爬出来想问问情况,谢联科大喊一声,

“快跑,巴普洛夫那个混蛋想要独吞这批货。”

“哼哼,现在才想起跑,有点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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