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雾蒙蒙的天空看不出是什么时辰,鸟儿四散飞去,忽高忽低
宫晴雪来到梳妆桌前,看见了先前掉落的银簪,拿在手中:“怎么在这儿?真是睡糊涂了!”
梳洗打扮好后出门,就看见宫远徵站在门口,一身干练的黑衣,外穿一件无袖外套,边缘还有绒毛,看上去很是暖和
妥妥一个英武不凡的少年郎,忽然一股冷风袭来,宫晴雪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宫远徵回头看她穿得单薄
蹙起眉头,将她拉进了房间,一边给她找外套一边说:“今日霜降,知道自己身子不比常人,怎么还穿这么少!”
依着她今日的穿着,宫远徵给她找了一件相衬的浅蓝色连帽外套,帽子边上还有白色的兔子毛,这是宫尚角专门给她定制的
宫晴雪看着外面被吹弯的树木:“我这不是忘了嘛!”
宫远徵无奈叹息,将外套给她披好,顺势而下拉着她的手:“都说女子是水做的,我看你……怕不是冰做的,手这么凉!”
宫晴雪半开玩笑道:“做个冰美人其实也不错哦!你说是吧!”
宫远徵像个成年大人一样摇头,点了一下她的额头:“你啊!”
宫晴雪缩回手腕,看了眼外面的天空:“不和你说了,我要走了,今日还要去后山呢!”
说罢提着衣裙就踏出房门,宫远徵跟在身后:“我送你吧!”
两人一同来到后山入口处,宫晴雪将令牌给了守门侍卫看,他们看过后,便让出一条路放她进去了
宫晴雪站在门口朝宫远徵挥了挥手,示意他快回去后就随着侍卫进入了甬道
甬道里面十分不大不小,刚好够两个成年男子并排通过,墙壁两边还闪烁着微弱的烛光,隐约之间还能闻见一股独有,难闻的气息
这股气息有毒,闻久了会造成窒息的风险,不过宫晴雪吃了百草萃,这些对她来讲自是无用的
甬道一直蜿蜒曲折,总感觉好似在兜圈子一般,她追上前面的侍卫:“你莫不是在考我,我怎么感觉……在兜圈子啊?”
侍卫回头拱手道:“雪小姐,属下不敢,只是这甬道一直就是如此,前面很快就要到了!”
宫晴雪看着前面的路,犯难道:“好吧好吧!”
不过多久,前方豁然开朗,一丝亮光透了进来,长时间待在黑暗,这束光显得有些刺眼、
出了甬道之后,周围全是白茫茫的一片,天空飘着些许雪花,向前望去就看见一座门庭,上面还有一张牌匾,刻写着‘雪宫’二字、
侍卫再次拱手行礼:“雪小姐,属下只能送到这儿了,还请自便!”
宫晴雪挥挥手,侍卫便原路返回
她深吸一口气,向里走去,总感觉这地方似曾相识,好似来过
一条清澈见底的溪流,绵延向下,通向暗流深处,一排石头铺成的小路,水里还飘浮着数十朵莲花
小屋和山崖紧挨在一起,旁边就是川流不息的瀑布,往右还能看见一棵绽放的红梅
忽然厚重的门帘被掀开,出来一个蓝发少年,公子翩翩,温文尔雅
一头蓝发在雪地里散发着光芒,虽然雪宫很冷,但他却给人一种很温暖的感觉
他一身白衣,额间一点朱砂恰到好处
宫晴雪看入了迷,一个清脆的声音将她拉了回来:“我看天气不怎么好,还以为你不来了!”
宫晴雪这才发觉自己失礼了,连忙行礼致歉:“小雪突然造访,失礼了!”
抬头望去,说话的是一个黑发少年,看着要比另一个少年小很多,眉间也有一颗朱砂,亮亮的眼睛像小鹿一样好看
人也要开朗许多,他上前将她拉到桌案前坐下:“你虽然不怎么来,但我们可听说过你不少事呢!”
宫晴雪的关注点一直都在蓝发少年身上,有时也会看眼旁边的黑发少年:“你就是雪公子吧?”
雪公子惊讶看着她:“你居然还记得我!”
宫晴雪微微一笑,尽量显得像个乖孩子:“雪爷爷和我说过,想必这位公子就是雪重子了!”
雪重子嘴角上扬,看她一眼后给她倒了杯茶,做出一个请用的手势
宫晴雪疑惑皱眉,心想他为何不说话,难不成是个哑巴,真是可惜了,不过看着面容倒也没什么关系
继续夸赞:“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雪公子轻笑出声,看着雪重子说:“你若是看他另一副样子,就不会这样说了!”
宫晴雪更是疑惑不解,刚要张嘴说什么,就听见雪重子训道:“就你有嘴是吧!”
“你不是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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